“等你去了羅天境就知道了，不止是他們如此，那裏麵每個人都是如此的思想！包括你們秦家，也是一樣的。”老頭子道：“像你我這樣在俗世華夏中長大的，才會有一種人人平等的思想，但在裏麵，他們都是超然於世的存在，自然是看不起外麵的人。”
“繼續說程家。”秦風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我將你送到中海之後，便回到了京城建立君子會，因為我要壯大自己的勢力，一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建立起對抗隱世家族的勢力，二則是為了給秦家報仇。當時的我，需要心腹，我發現程航是個不錯的苗子，就收了他做為弟子。”
“但沒想到，此人卻是個十足的白眼狼，我養虎為患，最後君子會覆滅，也有他的一臂之力！”老頭子說起程航的時候，沒有殺機，反而隻有蕭條，可想而知，他在程航身上的確灌注了不少心血。
“我培養了他兩年，在華夏這個靈氣稀薄的地方，幫助他達到了先天巔峰，本來準備等回到羅天境的時候，再助他修到更高層次。”老頭子道：“但沒想到，他臨時倒戈，卻加入了程家，並且反過來出賣老夫！”
“你怎麼被出賣的？”秦風眉頭一皺，道：“你當時的實力，應該有天突境了吧？”
“那是自然！”老頭子傲然道：“在秦家覆滅之前，我閉關之後就已經達到了天突境！隻是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華夏這個靈氣稀薄的地方，所以才沒有突破多少。至於程航，哼，那個臭小子，在隱世家族認為我得到了秦家莫大好處，決定對我動手之後，他就加入了程家，然後給程家提供了我的行蹤！當時我並我察覺，等到程家等幾個家族的強者伏擊我時，我才險些中招。”
“不過，那群家夥們也萬萬沒有想到，老夫已經達到了天突境，他們那些武者，都被老夫一一幹掉了。隻是後來隨著戰鬥膠著，越來越多的武者從羅天境中出來，老夫每天都煩不勝煩，而這樣的交戰持續了一月有餘，在最後出現的三個天突境中期的武者聯手之下，老夫不敵，最終被迫簽訂了條款，將君子會徹底解散！”
雖然老頭子沒有說出多少關於那段往事的秘辛來，但秦風卻是聽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這應該就是歐陽江河以及柳乾他們口中的那場驚世之戰了。
那一場大戰，幾乎牽扯了整個京城，將京城都險些掀翻！牽扯勢力之廣，家族之多，如果不是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皺眉道：“你之前不是說，修為達到了登堂境之後，羅天境裏的武者不能出去嗎？他們怎麼出去的？而且還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和你修為相當的武者？”
“所以這就要問羅天宮了。”老頭子冷笑了一聲，道：“羅天宮在羅天境裏主持大局，如果說之前秦家覆滅之時，我還沒有懷疑過羅天宮的話，但當我遭到那些家族攻擊之後，我便開始產生了懷疑。”
秦風眸子一縮，道：“羅天宮？”
“不錯！”老頭子冷冷道：“在羅天境中，出入俗世的進出口都被羅天宮設置了封印和禁製，超過登堂境修為的武者，是不可能離開的。但十多年前，我君子會遭到那麼多隱世家族伏擊，如果說這其中沒有羅天宮的影子，我是如何都不相信的！就算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秦家之事他們為何有要縱容！”
秦風道：“既然有禁製？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你懷疑老夫？！”老頭子身上忽然升騰起一股驚人的氣場，秦風這句話讓他大怒，隨即老眼一瞪，對秦風怒目而視。
老頭子怎麼說也是天突境的絕頂強者，在羅天境裏旋照境武者稀少，大多都是太上長老等層次，以及家主，隱世不出。而天突境就是一等一的大能，所以當這股氣場釋放出來的時候，整個四周的空間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天突境強者果然如同描述的一樣，連空氣都能凝結。”
但麵對老頭子的暴怒，秦風卻臉色不變，反而是讚歎了一句之後，才淡淡道：“老頭子，你別多心，我隻是隨口一問而已，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
“老夫行的正站得直，當然不怕你隨意猜忌！”老頭子冷哼道：“如果我真的有心圖謀不軌，或者另有所圖的話，我何必將《至道神功》的功法給你？我留著血靈芝玉佩豈不更好？這件事我不告訴你，你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秦風想了想，老頭子說的的確是事實，且不說他故意隱瞞，就是他真另有心思，那直接殺了他秦家就行了。
“抱歉。”秦風道歉，道：“我太激動了。”
“不過也不怪你。”老頭子臉色緩和下來，剛才氣場宣泄而出時，造成四周空間的緊繃也舒緩了許多，隻見他道：“這件事本來就有蹊蹺，換做是我，也會有懷疑的。其實，我進入羅天境的確是因為機緣巧合，是因為當初我在香山之上，發現了一個山洞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