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黎也不準備報警,畢竟裴珍是自己未婚妻,雙方家庭也算是世交,要是就這麼樣子將他交了出去,家族的聲譽就會受到很大影響。
所以,他就將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公寓,進門開燈後,他指向了一個沙發對裴珍冷冷道:“坐吧。”
裴珍也沒有客氣,徑直就坐下去了,或者更準確的說,不是坐下去的,而是躺下去的,就像是前一段時間特別盛行的葛優癱一樣,背部平貼,玉足擱在沙發一邊。
顯著慵懶而性感的紅唇微微翹起一個弧度,襯托著那彎月的眼神看著宋清黎道:“現在好不容易就我們兩人了,要不要咱們重溫一下舊夢啊。”
說著,纖纖素手就要揭開身上的外衣,頸部微露出的香酥的肩膀,對他稍微聳了一下。
“你還來勁了啊。”
宋清黎很不滿的嗬斥道。
“你設計了這麼無恥的陰謀暗害安北酒,被抓住了,都沒有一點羞恥之心麼,裴珍,你真的變了,和小時候我看的那個人簡直就是兩個人了。”
裴珍幹脆就將衣服合上,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道:“我羞恥,什麼叫羞恥,我和你,理應就是要走進婚姻的殿堂,和著那美妙的婚禮進行曲,開始美妙的二人世界,可是呢,卻被那安北酒那小騷蹄子給打破了一切,要說無恥,他更是無恥。”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宋清黎氣的喪失了一切他理應長袖善舞的靜氣自如,高高舉起手臂,但是最後還是慢慢放了下來。
“哼哼,清黎,你知道麼,我多麼希望你就是那麼一下子打下來,重重摔在我臉上,打碎我對你一起的幻想,然後我就可以自己好好生活了。”
說著,他的言語漸漸哽咽了,臉上的煙熏裝備哭得猶如絕地的洪水肆掠一般。
不忍心看到這一起的宋清黎嚐試著安慰她,拍拍他的肩膀,隨後還是用肩膀摟住他。
感受到了他的溫度,裴珍歪著腦袋,靠在了他身上。
“答應我吧,珍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去趟大理,好好玩玩。”
“看看吧,先把眼前這段日子過了,你說,安北酒他會告發我麼?”
宋清黎低頭看了看臉上已經稀裏嘩啦的裴珍道:“你剛才不是振振有詞麼,現在還怕了啊。”
不過裴珍也不以為意,很無恥的笑了笑,道:“我在跟你說真的啊。”
本來他想說,安北酒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怕引發裴珍的反感,就道:“沒事,有我在,誰敢說你,但是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自從事情發生後,就生出了一個巨大疑團,裴珍雖然對於安北酒恨之入骨,但是要是他一個人幹出這麼一件說出去卑劣無比的事情,他一個人,就是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腦子。
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來幫忙啊。
裴珍那彎月一樣的眼角,一顆碩黑的眸子,盯著宋清黎,卻是沒有一會兒就移開了視覺。
“你閃躲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宋清黎換做了原來充滿陽光暖意的口氣,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口吻在給裴珍施加壓力,隨之,眼神也變得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