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黎冷笑了一下,看著安北酒因為不滿而皺起來的眉頭,說道:“不管她是不是因為你才遇到這種事,她曾經傷害過你總是事實吧?”
“害人者,人恒害之。”宋清黎其實不是真的冷血,他隻是希望安北酒可以清醒一點,不要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期待,“你願意以德報怨,人家也不一定會領情。”
“問題是現在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以德報怨,我現在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再擺在道德的至高點去同情她?”安北酒還是倔強著說道
說白了安北酒其實根本就無法釋懷,她無法想當然認為蘇然的妹妹就是自作自受,蘇然的態度讓她愈發自責。
“你根本就是忘了蘇然他妹妹以往是怎樣針對你,傷害你的。”宋清黎終於放棄了勸說她,而是嘲諷道,說話也開始不留情麵。
“人家一出事你就心虛的什麼都忘了,你怎麼不想想當初她給你使絆子的時候,你也丟醜了,你也出事了,可是她來看過你一次嗎?就算來了也隻是為了看你的笑話吧?”
“這不一樣。”除此之外,安北酒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話來反駁宋清黎,隻能抿著嘴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宋清黎不再管她,而是放下手中的筆,揚聲喊了一句“進”。
文珊推開了門,款款走進辦公室,目光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看著站在原地低著頭沉默著的安北酒,故意從她旁邊經過,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宋清黎的麵前,說道:“總裁,您的咖啡。”
由於宋清黎訓安北酒的時候多少有了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所以他的音量都沒有收斂,站在門口的文珊輕而易舉的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內容。
早就已經看安北酒不順眼的文珊對兩人發生爭執的事自然是喜聞樂見,眼下看到安北酒一臉委屈的站在那裏,她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
宋清黎在文珊麵前恢複了以往麵無表情的模樣,剛才對安北酒的冷嘲一絲一毫都沒有顯現出來,隻是現在他的心情也並不好。
所以當他看見文珊放下了咖啡之後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也不抬地冷聲道:“還不出去?”
文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不過這些尷尬在她轉身看到安北酒的時候瞬間消失無蹤,臉上滿滿的都是傲人的自得,看著安北酒的目光裏全是挑釁。
安北酒在這時抬頭和她對視了一下,看到文珊眼中的不屑,她也抿著唇瞪了回去,文珊冷笑了一下,直接錯開她轉身離開。
宋清黎的目光落在了安北酒的臉上,剛想開口,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他的臉都沉了下來,今天的總裁辦公室怎麼變得這麼熱鬧了。
“進。”宋清黎咽下了想要對安北酒說的話,揚聲說道。
門應聲被推開,門外的小悅抱著一摞文件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看都不看一眼安北酒,這讓原本就在文珊那受了氣的安北酒更加火大。
小悅是聽了文珊的話知道辦公室裏宋清黎和安北酒的氣氛僵硬,所以才會選在這個時候以公事為由來找宋清黎,卻不想她對安北酒的漠視直接激怒了原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