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愣怔,呆呆的站立著,腦海中回響著宋清黎母親告訴自己的話。不,她不信,清黎不可能這麼狠心的,一定是安北酒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脅迫他,一定是……
“宋伯母,這一定是那個叫安北酒的女人在背後搞的鬼。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不想和清黎分開。”裴珍眼眶熱熱的,微微泛紅,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再加上她含著淚,低著頭一副乖巧懂事的姿態,讓宋清黎母親心裏很是不好受。好好的未婚妻,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宋清黎母親憂傷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勸裴珍。裴珍見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恨恨的咬了咬唇,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裴珍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著,“如果我跟清黎解除婚約,那清黎的公司……我可能就幫不上什麼忙了。”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宋清黎母親聽得一清二楚。
宋清黎母親一個愣怔,心裏極其不舒服。她幫裴珍是因為她不喜歡安北酒,再加上裴珍和公司是互利關係。她所做的從來都不是義務,也不是她的責任。
“既然這樣,你去找我兒子,自己跟他說去吧。”宋母氣極反笑著,表情似笑非笑。她從來沒有見過像裴珍這麼厚顏無恥的樣子,本來以為裴珍是一個大家閨秀。
孰利孰弊,裴珍知道她惹惱了宋母。宋母看樣子氣壞了,她好像說錯話了,裴珍覺得自己記憶裏,從來沒有見過宋母這麼生氣的樣子。
裴珍自知失言,頓了頓,唯唯諾諾的小模樣,不敢再多言語。宋母眉頭緊皺,麵無表情,聲音不溫不火著:“我幫不了你,你走吧。”
宋母忽然意識到,要不是替裴珍這個女人說話,自己也不會和兒子反目,現在他們兩母子還是一副仇人的姿態,心裏很是煩悶。看著眼前的裴珍,宋母心裏更是不爽。
思至此,宋母不由自主的開始討厭裴珍,隨意找了幾個理由,下了逐客令,打發了裴珍。裴珍吃癟,又想要去找宋清黎,求個說法。
耳邊傳來裴珍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宋清黎臉色陰沉。“宋總,裴小姐來找您。”保鏢畢恭畢敬的向宋清黎請示著。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
宋清黎語氣裏透露出不耐煩,別過臉去環視著四周。“以後她再來找我,一律不見。”宋清黎態度堅決而又果斷的下了一道死命令。
“是,屬下明白。”保鏢們紛紛在心裏默默記下,宋總散發的氣場真是太可怕了。以後不但不可以讓這個女人靠近宋總,自己也要離她遠一點,保鏢們如是想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攔我。”裴珍要氣炸了,在宋母那吃虧也就算了,現在還被宋清黎手下小小的保鏢給攔住,要是被安北酒知道了,她的麵子往哪擱?
保鏢們一個個身形雄壯,高大挺拔,每個人不苟言笑,散發著幽冷的氣場。他們臉上都佩戴著墨鏡,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看得裴珍心裏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