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漆黑一片,風撩起窗簾,帶來陣陣涼意。安北酒沒想到回到家看到的會是這副情景。
緊緊的把宋清黎摟在懷裏,安北酒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暈倒在家裏?雖然滿臉疑惑,她還是決定先不想這些事情,因為擔心他的身體,安北酒決定先送他去醫院。扶起宋清黎,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緩緩出了房門,叫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醫院。
一路上,安北酒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思緒也很混亂。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都有些疲於應付。
因為離醫院不遠,就在安北酒走神的這段時間,醫院就已經到了。
一進醫院,宋清黎就被送去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沒有太大問題,隻是身體太疲勞。聽到醫生這樣講,安北酒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檢查完了之後,宋清黎很快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安北酒坐在床邊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宋清黎,心中五味雜陳。正在出神之際,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打扮講究的貴婦走了進來。
安北酒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來人有點驚訝。她沒想到宋清黎的媽媽這麼快就趕過來了。還沒等她說什麼,她就被眼前這位打扮講究的貴婦蠻不講理的拽了起來。
“又是你這個女人,每次看到你都沒什麼好事,我們家清黎到底欠你什麼了,你要這樣纏著他不放,你看看都是因為你,他才剛好一點又暈倒了,”她情緒激動,指著床上的宋清黎,對安北酒講話一點都沒有客氣。一點都沒有顧及作為貴婦該有的禮儀。
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想要保護兒子的母親,而安北酒明顯就是她眼中的壞女人,是如同瘟神一樣,讓她避之不及的存在。所以在聽到兒子又昏迷的消息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個女人。果然,推開門就看到了這個瘟神,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安北酒如同一個木頭人站在那裏,低著頭一聲不吭,垂落下來的發絲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房間裏隻能聽到宋清黎媽媽惱羞成怒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來來回回的回蕩著。
安北酒不是聾子,所以每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裏,腦海裏都在回蕩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她沒有吭聲,也沒有反抗,隻是緊握的拳頭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離我兒子遠一點,你有什麼條件盡管說,我都滿足你,隻要你能離我兒子遠一點,”說到最後,宋清黎的媽媽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惱羞成怒,隻是痛心疾首,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她隻希望這個女人能離開她兒子遠一點。她相信隻要兒子離開了這個女人就一定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說完了這句話,貴婦沒有再吱聲,隻是麵無表情,淡漠的看著安北酒。
安北酒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一步也沒有挪動,她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好,”過了許久,寂靜的房間裏傳來了安北酒沙啞的嗓音,隻有簡單的一個字,卻像座山那般沉重,壓得她連頭都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