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舒寒剛要起床就接到了安北酒打來的電話,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睡醒的她還有些朦朧。
“什麼?你要回國?”舒寒剛聽到還有些吃驚,這下可完全精神了。
“不要太激動,我還事有些放心不下,想回去看看。”安北酒淡淡的說道。
“這樣也好,什麼時候的航班?我去接你,然後一起去醫院。”舒寒當然知道安北酒放心不下什麼,這又何嚐不是她想看到的?
“明天上午回國的航班,麻煩你了,舒寒。”安北酒揉了揉眉心,似乎有點疲憊。
“和我還客氣什麼,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吧。你最近這段時間也辛苦了:。”舒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大字型躺在床上,她此時心裏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到底怎樣做才是對的。
第二天,舒寒早早地就去往機場,安北酒乘坐的是這天最早的航班。安北酒一下飛機就到處尋找舒寒的身影,她的目光四處搜尋著,終於看到了舒寒。
舒寒看著一臉疲憊卻還是強撐的安北酒,滿是心疼,卻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勸她先去吃飯然後再去醫院。她們進了機場附近的一家麵館,安北酒現在還哪有心思吃飯?可是也不好辜負舒寒的好意,而且也不能讓舒寒和自己一起餓肚子。
她們在靠窗的位子坐下,舒寒看著安北酒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和她說起了宋清黎的近況,這時的安北酒才猛然回過神來。
這大概是自己吃過的最快的一頓飯了吧!舒寒一邊想著一遍摸著自己的肚子。舒寒開車載著安北酒,兩人一路無言。其實舒寒早就察覺到安北酒的不對勁,過分的安靜,眉眼間總有著散不開的陰雲。她知道安北酒最近心事很多,也沒打擾她,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終於到了醫院,舒寒帶著安北酒找到了宋清黎所在的病房。
病房的門半開著,在安北酒的角度正好可以看的到宋清黎的情況。
宋清黎目光呆滯的望向窗外,雙手不自覺的握拳。公司保不住就算了,連北酒也離開我了,宋清黎,你這個廢物!宋清黎狠狠地想到。
可他現在身體孱弱,經不起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一想到公司和安北酒的事,他就有些急火攻心,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安北酒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宋清黎右手半握,虛掩著自己的嘴,不停的咳,身體不住的抖。他的眼裏泛著血絲,臉上的黑眼圈也極其明顯,好像幾天幾夜都沒睡一樣。
安北酒的印象中宋清黎從來沒有這樣過。他從來都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將軍,好像沒有什麼可以難道宋清黎。他一直高高在上,宛若俯瞰終生的神。可這時,神也撐不住了。
安北酒看著宋清黎已經瘦的有些脫樣的身體,寬大的病服被他穿在身上,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怪異感。他的眼神一直沒有變過,總是空洞的,不安的。有時,他會盯著一個地方看上好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安北酒何時見過這樣的宋清黎?她心裏終究還是有他的。她強忍著自己的眼淚,讓自己不要發出聲來。舒寒在一旁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滿是心疼,輕輕的扶著她的肩膀。無聲的告訴安北酒,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