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01章 窩囊廢(1 / 2)

我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了,對於那對男女,我壓根沒一點印象。

隻是聽蘇叔說起過,他是在垃圾堆裏頭撿到我的。

每次當我在學校挨完揍之後,就會來到那個臭烘烘垃圾堆麵前發呆。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爹媽,才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拋棄在這種地方。

蘇叔有一個女兒,但是沒老婆,算是與我同病相憐,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撫養我的原因。

蘇叔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從小把我拉扯大,給我飯吃,供我上學,把我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就在我以為我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快樂地度過童年,好好上學,將來找到一個工作報答蘇叔的時候,命運又和我開了另一個玩笑。

我得了一種病。

這種病說來也不是什麼一下子就要人命的東西,但是它卻差點毀了我的一生,我的命運也就是從生病的那一年開始不一樣了。

那一年,我剛上初中,頭發竟然長出了幾根白頭發!

這也就算了,這種白色還是銀白的,蘇叔當時就帶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這是家族遺傳。

隨著一天一天的長大,我的頭發越來越嚴重,幾乎有三分之一有帶著銀白色。

這該死的白發也不是聚集在一堆,反而是分部均勻。

每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就會發現頭發黑白相間,整個就一異類。

從那時起,我白眼受盡,遭人嫌棄,同學們經常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是個沒爹媽的怪物。

沒錢,沒權,家裏也沒牛b的老爺子。

正因為如此,我這種異類,注定沒有幾個朋友,我生來就有著與別人不同的身份,挨打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放佛在他們眼裏,欺負我就是人生一大樂趣之一。

剛上初中那陣子,放學後經常被人圍堵。

每當見到這架勢,我自覺輕車熟路的蹲在那個熟悉的角落裏,雙手抱頭,腿間夾緊,等著被打。

我身上存在無數個傷口,那都是被別人踩過的痕跡。

有扇我耳光的,也有朝我臉上吐痰的,還有逼我下跪磕頭的。

我死活不願意跪,蘇叔從小就教過我,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

我雖然不願意給父母跪,但我這一生也隻跪蘇叔的養育之恩。

但,反抗是徒勞的。

初一那年,我流下過數之不盡的眼淚。

到了初二,我漸漸地學會了反抗,敢與人打架了,不過還是經常挨揍,我沒有朋友,沒人會幫我。

那個時候的我,見著甩棍就緊張,看到砍刀更是嚇得雙腿直發軟。

後來,打架這種事我覺得太幼稚了。

一言不合懶得嘰歪,提刀直接砍,往死裏弄,握刀手穩,砍起人來駕輕就熟,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初中的生活,充滿陰霾。

我本以為我這輩子都會被欺負到老了,直到有一天那件事的發生......“同學們記得複習好功課,麵對即將來臨的中考,大家可不要鬆懈......”班主任喋喋不休的待在講台上念叨。

“好了,我也不耽誤時間了,放學吧。”班主任終於是說完了她的長篇大論。

嫌棄我的同學,不管不問的老師,我一刻也不想多在這個令我厭惡的地方停留。

我像往常一樣收拾課本,背起書包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了教室。

路過隔壁班,我朝裏麵看了一眼,目光放在靠窗戶的座位,女孩正在安靜的聽著班主任的言論。

她叫做蘇小小,是蘇叔的女兒,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除了蘇叔外,她的唯一一個不討厭我的人。

每天絕大多數情況之下,我和她都是一起上學的,放學也是一起回家。

蘇小小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別過頭來朝我這邊看過來,衝正站在窗外的我笑了笑。

知道她還沒放學,我也不多等了,畢竟快要中考了,我得抓緊時間複習功課。

就當我準備出校門的時候,腰間受到了一股劇痛,我被踹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雜種,你老是盯著蘇小小看啥呢!?”

聽到這一聲雜種,我就知道是崔誠,在班上也就隻有他是這樣直言不諱的稱呼我。

其他人都是叫我安寧,這並不代表他們對我好。

恰恰相反,叫我的時候安寧二字的聲音拉的老長,似乎就是在嘲諷我的名字。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崔誠和他一幫子小弟,沒有吭聲繼續埋著頭向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