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恐怖舊事(1 / 2)

在S縣城裏有這樣一家飯店,它沒有牌子,所處位置偏僻,在縣城邊緣的棚戶區,被圍在八十年代所建成的紅色磚瓦老民居之間。外表普通卻不顯庸俗,縱然院牆外被爬山虎覆蓋,可牆頭探出的一簇薔薇,卻顯出小院獨立於周圍老舊房居之外。

院子幹淨,靠近主屋一溜兒盆栽。院內停放著幾輛高級轎車,細心地人會發現這些是縣政府和當地商業巨甲的車。

裝修典雅的主屋裏有個房間,裏麵坐著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房間傳來一人醉酒後的扯皮聲:“呂老板啊,我跟你說,咱這當官不比你這當商人的容易!雖說這官靠民養,可哪天不提防著老百姓給咱上頭告上那麼幾句,誰不是活的提心吊膽的?就這片待拆的棚戶區有幾家人老子幾乎是贏得軟的都使盡了,就是不同意走,這幫人還給市委的寫投訴信了!虧著上頭我大哥給壓下來了,要不……”

房間飯桌上的另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急忙揮了下手,示意暫停,然後急忙插嘴:“你先別說了!這麼多年了還改不了你這張嘴,什麼你大哥?是上級領導知道情況不屬給留下查看了!喝了酒就亂扯,吃飯就不要談工作!”

這個醉酒扯皮的漢子趕忙打住嘴,嘟囔了句“都是自己人麼,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你……”眼鏡男一時氣不過,卻又不知道該怎樣教訓,張了半天嘴終究沒說什麼。

“哎呀,好了,如今這世道變得太快,誰也不容易,小心點也是應該的嘛!”這個一臉精明被稱作呂老板的男人打了個哈哈,急忙打了個圓場。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聲音,正色道:“行了,不提這個,咱說點題外話。兩位領導,你們管理這片棚戶區也有段日子了,可聽說過20多年前發生在這塊地兒的一件恐怖的大事兒?”說完臉色十分嚴肅的看了看桌前的幾人。

醉酒男打了個嗝,然後揉了揉朦鬆的醉眼,“20年前?嗯,在局裏我還是個小文員,這片棚戶區發生了大事兒,20年前……恐怖的……”

他探詢似的望向了旁邊的眼鏡男,他看到眼鏡男眉毛緊蹙了一下,而且臉不自覺的抽動著,失去了一開始的沉穩。

突然醉酒男像想起了什麼,原本通紅的臉開始變的慘白,手臂沒來由地顫了一下,直至手中的杯子沒有被握緊而掉落在桌子上,他才緩過神兒來,呆呆的望著灑落一空的酒杯發著楞兒。

眼鏡男被酒杯摔落聲驚醒,轉過頭瞧向醉酒男,這次他沒再指責什麼,隻是回過頭閉上了雙眼,仰靠上座椅,身體往下滑了些許,似乎肉體剛剛從行刑架上解放了一般。

他旁邊的一個女子卻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急忙顫顫地詢問到底是什麼事兒。

呂老板像是早已預料到這樣,也隻是略抱歉意地微微歎了口氣,隨後開口道:“看來你們都知道這件事兒了,我是昨天才聽當地一個居民說的。”

接著看向女人頓了頓開始講述起來,說他昨天下午跟著幾個手下正在跟一棚戶區的老太太談拆遷賠償款的事,目光無意觸及老太太家緊鄰的一所院子,那是個極其普通的院子,但大門陳舊不堪,拚湊大門的木板像因時間太久的緣故而搖搖欲墜,門前雜草叢生,院牆上覆蓋了厚厚的破爛廣告,儼然一副多年未曾清理的樣子,從外麵看來整座院子灰蒙蒙的,像是未曾住人許久,迎麵給他襲來的是一種悲切卻又讓他心寒的深深的壓抑感。

趕忙朝手下一問,跟這家院子主人談過沒有?幾名手下互相對視了一下,都神色疑惑的搖了搖頭。

他有些憤怒,大聲斥責著,工程隊都待命了,還有居民沒談過,都在我這兒混飯吃麼!幾名手下立馬害怕般的低下了頭,不知所措的相互支吾起來。

老太太聽聞之後卻像觸電了般呆了一下,然後哆哆嗦嗦的舉起手微指了一下那所院子,然後又緩緩放下手,臉色凝重的歎了口氣,喃喃道,唉,這所院子早就沒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