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飯莊謀殺(1 / 2)

夜靜的可怕,本是燥熱的夏夜今晚去沒有一絲聲響,隻有那線路老化的路燈發出令人心驚的嘶嘶聲。那所廢院的門板就斜掛在門框上,派出所的半截白色封條輕輕抖動,發出簌簌的沙沙的響聲,那聲音像隻枯瘦的手撓的俞溪銘心慌,好似深夜站在荒野的殯儀館門前,不敢進退。

他雙腿發軟,直冒冷汗,頓時生出好多想法:為什麼自己又會來到這所院子前?剛才那個人呢,他是進了廢院嗎?他是什麼人,是當年那個變態又回來了,還是幸存的怪人又重現了?

他不敢在想下去,他怕腦海中驚悚的記憶,與網上惡心恐怖的圖片場景在這個漆黑狹窄的小胡同裏活生生的上演!不再敢抬頭看廢院一眼,立馬轉過身,跌跌撞撞的朝飯莊的方向摸索而去……

回到飯莊時發現窗口的燈都滅了,心想父母應該睡下了吧。便拖著快虛脫的身體悄悄往門口走去,在院中他偶然間發現一輛熟悉的轎車,偷偷嘀咕一聲,他不會今晚來我家裏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下便撲在了床上,感覺連抽煙的力氣都沒有了。合著渾身濕汗的襯衫直接睡著了。

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肚子脹的不行,大約到了半夜俞溪銘被尿意憋醒,很倦煩的拖遝著往衛生間走去。衛生間在二樓,二樓也有間客房,是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平時都是收拾的幹幹淨淨屋門緊鎖的,此刻,他卻發現屋門虛掩著。

稍起疑心,路過的時候隨意的將它關上,但就在關上的一瞬間,他突然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時經常在自家廚房聞到的……隻是此刻更加鮮濃衝鼻!腦袋稍一眩暈過後,他粗喘了口氣,一把將門拉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腳上似乎也黏糊糊的,瞬間襲來的涼意讓他趕緊摸索著按上了壁燈開關。

柔和的燈光亮起,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褲子似有水流一迸而出。柔和的光鮮籠罩下,一具頭部稀爛的肉體赤裸的和床單卷在一起,難舍難分!雙腿攏起,手成爪狀分擺在床頭,床單上,地上,牆壁上都綻放般撒滿了鮮紅濃鬱的血液,還有一些貌似腦漿的黃白色的濃稠物體映襯著,如果此刻有些許抽象畫家看到,估計會形容作一副極具動感的油畫!

一聲尖吼在半夜響起,回蕩在飯莊內。

俞知行夫婦驚恐的從臥室爬起,朝二樓跑去,在有亮光的房間,他們發現了坐在地上濕透下半身的俞溪銘,他們詫異的對視了一下,又將目光移到了躺在床上……

淩晨一點,棚戶區沉睡的居民們都被一連串尖銳的警笛聲吵醒,有個老漢趕緊推醒睡在身旁的老伴兒,大喊,快起床又推房子了;有個母親抱起啼哭的孩子,給丈夫打電話,娃他爹快回來吧,又鬧事啦;一個下夜班的男人騎著自行車摔倒在地上,破口大罵。

在夜色之下,一群穿著拖鞋的居民墊腳眺望,圍在裏麵一層的是數不清的警車,警車聚集的中心是俞溪銘家的飯莊。縣裏各大部門領導,加上警局大半警力全部到場。獲知縣裏馬縣長在此被人謀殺了,死相淒慘可怖。

看著暈倒的母親被車送走,臉色蒼白、站立不穩的父親一臉絕望和不可置信的在和一幫熟悉的人拚命解釋著什麼,語氣急切哆嗦又帶著哭腔,俞溪銘終於知道坐院中公車來,S縣二把手在自家的飯莊死了!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父親的上位無望了,自己的前途也渺茫了,或者說一切都完了!

他叼在嘴裏的煙自己閃著,自己冒著煙滅掉……

S縣公安局局長鄭局長也同為副縣長,一臉沉痛的對俞知行說:“老俞啊,我相信案子肯定不是你幹的,但是案子涉及甚大,你們一家必須跟我回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