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俞溪銘講完,徐正也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雙手各用兩個指頭摁著太陽穴,不斷回味著俞溪銘的話,心中是無限的震驚!
大約過了十分鍾,一隻手放在俞溪銘的肩膀上,俞溪銘看向徐正,徐正看向他緩緩開口:“這事我幫你!”
俞溪銘聽後緊忙抱拳:“正哥果然沒看錯你,我爹雖然是副縣長,但也對一些占著茅坑不拉屎還有那些拿人命當兒戲的官員很不爽!”
“哼,你當我傻?你不過是想幫你爹正位罷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幫你,是為了讓一個可能製造慘案甚至還在逍遙著的禍害伏法!”
俞溪銘“嘿嘿”笑了聲,任然厚著臉皮說:“殊途同歸,殊途同歸。我爹自然是個好官,要是他管政法的話,早就抓住那個變態了!”
徐正說:“行了,現在我馬上去公安局檔案室查資料,你就先別去了,鄭局肯定不允許你再去搗亂了!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俞溪銘想了想便答應了,和徐正互換了號碼,就匆匆告別了。
想到天色已晚,還沒吃飯,便尋思著去夜市吃點東西。
公安局檔案室徐正找了個熟人,便進了檔案室。眼見得滿滿幾架子都是積壓多年的舊案,不禁犯愁了,於是向管理員詢問,是否知道二十年前廢院的慘案。
管理員五十多歲了,聽完,略一思考,便猛地抬起了頭,大吃一驚的問道:“你查這個作甚?”
徐正未料到他的反應這麼大,隨便想了個理由,結結巴巴的說:“額,那個我們所要對幾個新來的警員做個案情分析測試,畢竟這個案子較有影響力……”汗水瞬時就流下來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記得俞溪銘的叮囑,不要泄露他倆的調查原因。
管理員歎了口氣便說:“跟我來吧。”
隨後徐正跟著他走到了檔案室最深處,管理員嘀咕著:“這案子當年鬧的那麼大,不是下令封殺了麼,難道政策變了又讓拿出來了……”說著就戴上了老花鏡,走到一個生鏽的鐵櫃子前,用力掰開把手,隨著吱嘎聲想起,濃濃的灰塵撲麵而來,把兩人嗆得不行,管理員呼扇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探身進去一一翻騰著裏麵堆的檔案。
過了好久,才從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檔案夾,使勁在空中抖了抖,才遞向徐正。徐正疑惑的接過檔案夾問道:“怎麼就這麼薄?”
管理員咳嗽兩聲笑道:“也難怪了,當年那起案子發生時你應該還是個娃子吧,自然不清楚,雖說當時案子影響惡劣,甚至出動整個縣城的武裝力量,也沒捉到凶手,那檔案還該怎麼寫啊。”
徐正臉色有些沉重,說了聲謝謝,便拿著檔案來到了管理員值班室看了起來。隻是隨著翻閱的頁數增加,眉頭也皺的越緊……
夜市大排檔俞溪銘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結完賬,就走到夜市口外,許多人進行方便的一顆大樹下,準備撒尿。手機鈴聲就響了,他不耐煩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看是徐正的來電,便匆匆接起來:“喂,正哥?”
“溪銘,你現在在哪!我有重大的發現,當年那起慘案……”
還未聽完,一束大燈就照向俞溪銘,俞溪銘回頭,下意識的用手臂一擋,隻聽見刺耳的引擎聲響起,一輛車就快速朝他撞來,俞溪銘大叫一聲,朝樹旁一趴。緊接著汽車又朝他碾來,俞溪銘來不及起身再次就地一滾,顧不得粘了一身樹底下的屎尿,站起身就朝大排檔跑去。那車開到夜市口,就倒車而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