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落!滴答!
猩紅的鮮血一滴滴從探出的紫闕劍身,從胸膛中滴落而下,一滴滴的鮮血如同一柄柄重錘敲擊在了洛羽的心頭頂敲擊在了張歡的心頭。
洛羽的心隱隱做痛,眼前的身影似乎和南宮馨兒重疊了。讓他又想起了三年前那個飛蛾撲火的少女。
“你知道嗎?自從在凶獸山脈被你救後,你力拚那五重天青年男子的畫麵常常浮現我腦海中,你給我唱的歌常常環繞在我的耳邊,每次看見你我都好高興”
“洛羽,還可以再給我唱一次的你唱的那首歌嗎,真好聽,好想再聽一次”
“嗬嗬,真好聽啊,可惜,我再…我再也聽不到了…洛羽,求你不要怪我爹……還有這根項鏈,是我娘臨終送給我的,這是我最為寶貴的東西,現在送給你,你一定要帶在身上,這樣我就能一直在你身邊了,你就再也別想甩掉我了”
南宮馨兒死前的一幕幕全部湧上了洛羽的心中,不由得眼眶紅潤了起來,忘記了現在是在殺敵,殺的還是他的擊殺任務。
“琴兒…!”
被衣琴兒護住的張歡一聲悲鳴響徹夜空,張歡一掌拍在了洛羽身上,洛羽嘭的一聲被拍飛摔出百米遠,而紫闕巨劍也被拔了下去。
“ 大哥!”
“吼…”
洛羽摔撞在一麵樓牆上,樓牆都被砸得塌陷,洛琰和白澤大驚失色,連忙飛到洛羽身邊把洛羽扶了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
洛琰擔憂的問道,白澤也咿呀咿呀的低語。
洛羽捂著胸口搖了搖頭,眼神複雜的望向了抱著衣琴兒哭泣的張歡,沒有衝過去再下殺手。
衣琴兒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張歡懷中,胸膛上有一道猙獰的巨大劍傷,鮮血狂湧,而張歡的真元不要錢的湧入了衣琴兒的體內,想幫她療傷。
衣琴兒俏麗煞白的望著抱著自己哭的像個孩子的張歡,伸出慘白的手撫摸著自己丈夫的麵頰,眼中沒有痛苦,隻有濃濃的深情。
“歡哥,不要哭,我死了對你也是種解脫”
衣琴兒輕語說道,靈動境強者的生命力太強大,就算是五髒被刺穿衣琴兒也沒有立馬死去。
“琴兒,你說什麼胡話,你不會死,不會死!”
張歡一邊用真元堵住鮮血,一邊低吼道,眼淚不停從眼中劃落而下。
“你說過要陪我一生,你說過要陪我走遍古蒼,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
“歡哥,能活這麼多年我已經滿足了,今生能做你妻子我已經滿足了,為了延長壽命我殺了太多無辜人,現在對我也是種解脫,我也不想造殺孽了,歡哥,答應我,你要好好活著,為民造福,幫我洗清罪孽,歡哥,我…我愛你,好想一直陪著你…可惜,琴兒…要失約了…”
衣琴兒說完後,美眸中閃過了一絲解脫,隨後手無力垂下失去了生機。
幫衣琴兒療傷的張歡突然身子一震,呆呆的望著懷中冰冷的佳人。
“琴兒…啊…”
一聲悲呦的悲嚎回蕩在了整座白楓城,其中的悲意人人都能感觸。
張歡死死抱住衣琴兒,頭深深埋在那一頭秀發之中嚎啕大哭。
洛羽手杵紫闕巨劍,閉上了眼睛立在一旁,兩滴眼淚竟然從閉合的眼中滑落,洛羽取出脖子上那一塊溫潤的幽玉放在麵頰上輕輕磨察。
“馨兒…”
在場的上萬人望著抱著哭嚎的張歡,個個神色複雜。
一個是他們敬佩的城主,而他懷中的女子卻是人人痛恨的花百殘。
這兩個人竟然是夫妻,這一係列的慘案都是城主的夫人所為,而城主是那個維護的幫凶!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歡的哭泣聲停止,緊緊抱著冰冷的屍體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在場每一個人聽。
“我和琴兒在南海青江島的一個小城長大,琴兒是一個武道小家族中的天才少女,十六歲那年我和琴兒相遇,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