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道士並沒有從背後出手,而是直接越過周衍攔在了前方,飛劍也從背後的劍囊內飛出懸在頭頂,卻沒有直接動手。
周衍趕忙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抱拳道:“見過前輩!前輩已經是神仙中人,您和我就像皓月和螢火般的差距,為何您還與小人計較?難道還受孫伯虎這樣的小人驅使?”周衍態度十分恭敬。
“哼,孫伯虎什麼東西,他能驅使我?”金袍道士冷哼一聲,表麵上似乎不悅,但卻把雙手背到身後,擺起高人風範,似是對周衍恭維神仙中人有所受用。
“前輩說的是,我也覺得前輩修仙問道,絕不會和孫伯虎和華陽劍派這樣的惡人同流合汙,定是他們欺騙前輩不知實情,利用您借刀殺人。孫伯虎和他門中弟子無緣無故殺死小人全家上下兩百口人,罪惡滔天,請前輩明察。”周衍繼續說道。既然無法力敵,隻希望這人自恃身份,不與自己一般見識。
“哦?孫伯虎居然做出這等事?”金袍道士之前卻是不知周衍與孫伯虎如何結仇,之前還以為是因為爭奪靈礦。如今看來,孫伯虎殺了人家全家,苦主報仇也是合情合理。自己作為“世外高人”成為幫凶似乎有點沒麵子啊。
“前輩,我知道前輩定然是一心修行,不願過問世俗之事,小子不求前輩替天行道懲罰孫伯虎和華陽劍派,隻請前輩可以放小子一條生路。我以後定供奉前輩牌位日日燒香祭拜!”周衍見金袍道士似乎有點猶豫,馬上說道。
“唉,你這孩子也不容易,全家都死光了?那就去陪他們吧。”本來貌似有些猶豫的金袍道士竟然忽然痛下殺手,飛劍直奔周衍刺來,速度和力量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周衍一驚,本能的全力一刀劈去,對方的飛劍也沒有躲避,而是硬碰硬的撞到一處。
“嘭!”的一聲,周衍整個人被撞出十米之外,口吐鮮血。好在此處相對空曠,並沒有撞擊到山石樹木上形成二次傷害,卻也傷的不輕。
“前輩!你!”
“哼,你以為你胡說兩句我就不殺你了?要是往日我確是懶得動手,隻是今天算你運氣不錯,本真人送你去見你的親人們,嗬嗬。”金袍道士譏諷一笑,飛劍就要再刺下來。
“什麼時候小小的築基修士也算真人了?天劍宗就這麼教徒弟的嗎?”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金袍修士的飛劍立刻回到頭頂,警惕的看向四周。
之間距離兩人不遠處,十米高的空中一人腳踏一把飛劍,連帽的灰色披風將整個人都遮掩起來看不真切。
金袍道士看到這灰袍禦劍之人,身子一震,飛劍卻飛回劍囊,作揖道:“這位真人,天劍宗外事弟子陸展有禮了,不知真人在哪方修行?”
“我的來曆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天劍宗七劍峰,你屬於哪峰所屬?”灰袍人居高臨下的問道。
“是,回真人,晚輩屬於天梁峰一脈。”
“哦?這麼說跟本真人還是有一點淵源,身為修士居然對一個武者出手,要不是看在...今天本真人絕對不會放過你,你走吧。”灰袍人似乎與這金袍道士也就是陸展宗門所屬分支有舊。
“真人,晚輩並非無緣無故對武者出手,而是這小子仗著自己的武藝殺死了我徒弟十多個手下,還差點殺了我徒弟,我今天需要把他帶回去為死者伸冤。”金袍道士分辯道。
“哼,你們之前的話我都聽到了,分明是你們師徒恃強淩弱,你徒弟殺人家全家,被人追來報仇,你又要幫你徒弟料理後事。還想騙我?快滾,別逼我出手!”灰袍人在空中微微一動,轉向金袍道士,似乎準備對他出手。
金袍道士見此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前輩!這...晚輩告退!”金袍道士略一停頓,轉身沿原路電射而去。形勢比人強,這來人禦劍當空,至少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而且對方開始就道出自己宗門,看來並不忌憚自己背後的勢力,如今隻能暫時離開,再找機會殺了周衍,希望這小子不會跟這位真人提起靈石礦的事。
不對,這真人怎麼會正好啊來到此地,莫非他也知道山中靈石礦的事?那自己殺死周衍也沒有用了,現在看來自己必須馬上回去稟報宗門,盡快占領這處靈石礦。到時候就算消息走漏,以宗門的實力保住靈石礦並沒有問題,那自己的賞賜也不會少。
想到這些金袍道士不再遲疑,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
“這位真人前輩,多謝您救命之恩!隻是正如您剛才所說,這師徒倆恃強淩弱,濫殺無辜,希望您可以為我們主持公道!”周衍轉向灰袍人直接跪拜請求道。
“我...”這灰袍“真人”剛說了一個字,就在空中開始搖擺起來,然後就如一片落葉一樣晃動著飄落地麵,本來在腳下的飛劍縮到了一把匕首大小墜落到地上,灰袍人隨後整個人癱軟倒地。
“前輩!前輩!”周衍見此,趕忙跑過去將灰袍人扶起靠在他身上。周衍掀起灰袍人寬大的帽子,灰袍內是一個青年,看上去二十多歲,臉色蒼白,已經是昏迷的狀態,嘴角還在向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