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州城是大宋帝國第三大城市,府城戶籍人口近百萬,即使在整個大陸上,也算是規模非常大的城市。
周衍二人從永州州城西門外騎馬而來,幾裏外就看到綿延的城牆以及高大的西門城樓。南宮迅倒沒有什麼感覺隻是略有好奇,周衍確是著實震撼到了。隨著兩人走近,越發感到此城的雄偉氣勢。
永州州城城牆,牆體高十米,寬十米,每隔裏許有一個兩層的駐兵樓,容納在城牆上站崗的士兵休息,同時儲存一些不常使用的守城的器械以及士兵的兵器。城牆上值守的士兵並不多,每隔幾十米才有一個士兵守衛。這些士兵其實隻是觀察哨,每個駐兵樓對應的城牆內側,都有常駐的兵營,和一塊練兵場。一旦發現敵情可以迅速通過駐兵樓向城牆上分散。
州城西門是四方大門之一,西門所屬建築寬近100米,高30米,縱深達50米,由橫向的三個拱門組成,中間最大的拱門寬30米,高15米,處於關閉狀態,兩側拱門寬20米,高10米,從城外看右側進城,左側出城。門口各有一隊維護秩序的士兵,但對於來往的行人並不盤查,隻是觀察是否有可疑的人和事。
作為整個大宋的地理中心,永州城兼容並包,以開放的心態歡迎全國各地的人們來往,所以雖然並沒有鄰州嶽州的水路之利,卻發展成除了京城之外最大的貿易集散地,在整個大宋聲名遠播。因此周衍才選擇最先來到永州打探消息做好準備。
兩人來到城門口下馬牽馬而行,一對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做派,四處打量城門和城牆以及往來的人們,遠處城門口的一個士兵看兩人走的緩慢,賊眉鼠眼的亂看就向二人走來。接近後看兩人年紀不大,騎的乃是上等的好馬,穿著也是優質布料的衣服,也就明白了,應該是兩個富貴公子哥初來乍到沒見過世麵。於是過來好心提醒到:
“兩位小哥,是初次來永州州城吧。我們這裏雖然治安很好,但是因為往來人很多,也有些本地人,本地店鋪欺生,兩位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什麼覺得不對的地方可以隨時報告官府,我們永州州城對於欺詐外地人的行為絕對嚴厲處理。”
周衍二人剛到本口就被一個守城士兵攔住,弄的兩人一驚,因為南宮迅本就不是宋人,沒有路引戶證,周衍則是全家被焚毀,出來報仇也沒有帶證件,所以兩個人現在其實就是黑戶,所幸最近世道比較太平,一路行來沒有受到盤問。今天一被攔住馬上做賊心虛起來。
還好聽到士兵的介紹鬆了一口氣,周衍拱手致謝:“多謝這位大哥好心提醒,久聞永州州府官清民善,想不到還沒有進門就遇見您這樣的好心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士兵卻也沒有謙虛,隻是站的更加挺拔,接受了周衍的致謝。
“這位大哥,我兄弟二人是從郴州遊曆至此,尤其對於州城的靈寶閣很有興趣,請問到靈寶閣該如何走?”周衍順勢問道。
士兵正是感受著身為州城人的優越,也沒有拒絕,直接回答道:“靈寶閣最好找了,進城門之後撿最寬,你隻要看到這條街上最高的樓就找到靈寶閣了。”
“多謝多謝,一點意思,不成敬意!”周衍又拱手道謝,然後掏出一塊五兩的銀子遞給士兵。
“不可!我們豈是私下收受錢財之人,趕緊拿回去。”士兵看著銀子,眼神有些意動,卻還是直言拒絕,挺胸走回隊伍,繼續觀察路人。
“南宮大哥,這永州果然是好地方,雖然還沒進城,但是看到當差的士兵都可以好心提醒不認識的外來人,還不收錢財,這裏的官府真是治理有方啊。”周衍轉向南宮迅。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迅對此卻不甚理解,不過對於江湖行走,他之前基本一無所知,所以周衍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不過剛才周衍打聽的靈寶閣卻是南宮迅告知周衍的。
這確是要從之前經過郴州州府說起。郴州會川府喬家大宅,南宮迅上演了一出捉鬼的鬧劇,雖然還是得到了喬家的賞銀,但顏麵盡失,很是低迷了一段時間。等走到郴州州府南宮迅竟是在住店的時候悄悄消失了一段,回來時帶了兩匹上等好馬還有兩身新衣服,然後塞給周衍幾千兩銀票啊,讓他隨便花。弄得周衍以為南宮迅出去打劫了哪個大戶人家。
追問之下,南宮迅道出了實情。雖然南宮迅對於世俗的事務了解不多,但是修行界的常識確是無所不知。靈寶閣正是南宮迅所知道的與世俗有關的兩大勢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