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欺宋(1 / 2)

宋國江陵府,作為宋國與漢國的邊境,又是沿江重要港口,一如以往的繁華忙碌,這一日,從漢國入境的客船上下來一位青年,身穿一件普通的青色長衫,背後背著一把長刀,皮膚有些黝黑,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刀客。

宋國的港口對過來的漢國人會做一個簡單的檢查和盤問,負責的小吏看到這名青年,甚是普通,尤其在跨境的人群中甚至有些寒酸,態度略有些蠻橫:“漢國做什麼的?來我大宋多長時間?有沒有身份證明?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來我大宋的!”

青年也不答話,隻是遞上一塊漢國的身份證明、以及一塊通行令牌,小吏接過令牌之後馬上變了臉色,忙站起身來賠笑。

“原來是周公子,周公子大駕光臨,剛才多有怠慢,請周公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我可以過去了麼?”青年神色淡然開口說道。

“可以可以,公子請,公子請!”小吏忙讓出道路。

青年也不多說徑直向江陵府府城而去。待到周衍走遠,這盤查小吏才回過頭來擦擦額上的汗,長出一口氣。

這青年正是從水月宗出來準備回鄉的周衍。

那日周衍從水月宗夕霞島登上宗門來大陸采買的客船,瀾宇上人及時趕到,遞給周衍一個小包,裏麵是幾塊靈石以及一些靈符、丹藥。靈石主要是作為資產防身。而靈符,攻擊、防禦和遁術都有,每一張對周衍來說都彌足珍貴。至於丹藥則要比周衍自己準備的要好的多。

瀾宇上人送來東西後,隻說一句“早去早回”就飄身飛走,讓周衍感動的同時又有些不舍,自己多年來對師父隻有索取,從未給過師父任何的報答。如今自己說走就走,留下師父繼續一個人孤島修行。雖說大道的追求總會是寂寞的,但周衍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順利完成計劃,然後盡快的回到宗門陪伴師父。

有了瀾宇上人的臨行送別,負責采買的船上的金丹真人馬上對周衍刮目相看,不止給周衍船上最好的房間,而且在到達漢國後,安排弟子練習水月宗派入漢國的國師,給周衍提供了如今的身份。

這身份是漢國最大的鐵礦之主周家的嫡係子弟,對於一個國家,鐵礦乃是經濟的重要命脈之一,所以周家在漢國也是地位尊崇。而且周家興起的第一代家主正是水月宗弟子出身,因此這個身份獲得十分容易。

而通行令牌則是整個漢國僅次於皇室令牌的第二等令牌。所以宋國的小吏看到之後馬上就轉變了態度。

雖然說周衍目前的身份與那小吏分屬兩國,但這裏是江陵府,兩國交彙之處,漢國勢力滲透進宋國最大的地方,在江陵府,漢國的權貴就是宋國的權貴,所以周衍如今的身份,那小吏完全不敢得罪,隻得賠禮賠笑。

有了這個身份,周衍在宋國的大的城市基本上可以暢通自如了。

江陵府比周衍離開的時候並無太多變化,周衍在這裏住了一日,買了一匹好馬,就踏上了回鄉之路。

周衍沒有選擇水路,一來畢竟曾經從水路逃亡,雖然當時天劍宗的主要目標是南宮迅,但是自己也極有可能被對方所了解,所以走陸路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另一方麵雖然從海上到漢國,周衍一路行船歸心似箭,但真正踏上宋國卻又有點近鄉情怯之感。

所以周衍選擇單人獨騎通過陸路直線向家鄉而去,同時他又找出了之前在嶽州靈寶閣獲得的戶證路引,恢複了永州方家人的身份,這樣他就可以借口回永州探親,荊州跟永州大方向一致,而且就算經過荊州再到永州也不算特別繞遠的路線。

雖然都是在宋國的國土之上,但是周衍之前並未有過遊曆,所以也是乘機見識了很多不同的風土人情,隻是沒有在任何地方多做逗留,對很多地方並無深入的了解。

就是這樣走馬觀花的一路行來,周衍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尤其是在沿途的州府城市。自北向南,幾乎所有大一點的城市都出現了很多秦國人。他們操著略為不同的口音,在各地穿梭,而且都身份尊貴。走在路上,宋人遇見秦人都需避讓,甚至有很多宋國官員,對於普通的秦人都不敢得罪。

這一日,在一座府城大街上,周衍正牽馬前行,準備找一處客棧住下,忽然聽見前方有人吵鬧,周衍向前走了百米左右,發現一個秦人書生正在毆打一個宋人。

這宋人看上去人高馬大,而且應該有些武藝,但絲毫不敢還手,還在跪地求饒。秦人書生確實不依不饒,一邊打著,一邊還在破口大罵。聽了幾句周衍才了解,原來隻是兩人在路上對麵行走,宋人大漢沒有及時避讓,撞了秦人書生一下,沒想到秦人書生勃然大怒,對這大漢連踢帶打,仿佛有了深仇大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