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和孫若芸呆在出租車裏麵前行,司機戴著眼鏡,嘴角有顆痣,開車的技術非常好,楚雲不禁偷學了幾手。
孫若芸坐在後排,心情焦慮,臉色黯然無光,鮮嫩白皙的粉拳緊緊握著,彎曲的睫毛之下那雙眸子閃現一抹憂傷,不斷的看著前方,好像迫不及待的去到醫院。
楚雲感覺氣氛壓抑,伸出手把孫若芸的粉拳展開,雙掌握在一起,投出堅定的目光,說道:“放心吧,若芸姐,孫教授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要是知道孫教授是孫若芸的爺爺,打死楚雲也不敢這般頂撞,不僅如此,反而會故意討好他,這樣可以更近距離的和孫若芸接觸。
現在的話,隻期望孫教授安然無恙,能順利度過危險期。
孫若芸看著楚雲,眼睛裏麵異彩流轉,不時有晶瑩淚珠點綴,哽咽著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楚雲看到孫若芸這般模樣,心中起了巨大的反差,顯然孫教授對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不然的話不可能讓一個暴力女神變成這般需要人嗬護的可人。這樣的脆弱狀態,更讓楚雲心中打定主意。
一定要救治孫教授!!
司機停下車,按了計程表,轉過頭說道:“一共二十元。”
楚雲快速的在口袋裏麵掏出錢來,交給了司機,打開車門牽著孫若芸的小手下車,看著天京醫院,問道:“在哪裏?”
孫若芸掙開楚雲的手,踩著高跟鞋就往醫院裏麵走去,邊走邊道:“急救室。”
楚雲眼睛微微一眯,在急救室的話,孫若芸當時就不該去找自己呢?莫非還有其他事情?要是沒有其他事,隻是去訓斥自己一番,根本不合情合理。
帶著一絲絲的疑問,楚雲跟著孫若芸向著急救室走去。
“若芸,回來了?”
孫若芸的親朋好友都在急救室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個睡眼朦朧,精神萎靡,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人,眼睛紅腫,撇了孫若芸一眼,歎道。
孫若芸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並且抬起頭動感的眸子看著急救室這三個小字,問道:“爺爺的手術做的怎麼樣?”
這個中年人是孫若芸的父親,叫孫純豪,他擔任著天京師範大學教授同時還是一個公務員,聽到孫若芸的問話,他歎氣道:“還不知道,正在緊急搶救。”
孫若芸的親朋好友此刻全部把心思放在了孫教授的手術上麵,根本沒有在意楚雲在一旁,也沒有人幫忙介紹。
此時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小護士,頭戴淺藍色衛生帽,手中捏著一張紙條緩緩走來,她氣質清純淡雅,樸實留香,一張小巧可人的娃娃臉上麵有著高挺的鼻梁,性感紅潤的櫻桃小嘴,柳葉眉梢以及大大眼睛,好像一個瓷器娃娃。
小護士來到楚雲前麵,環顧周圍,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親朋好友全部舉起手,說道。
小護士把單子交給了孫純豪,說道:“先生,您的押金已經不足兩千,請到一樓,交納手術費以及相關治療費用。”小護士說完便是離開了。
孫純豪看著單子,不禁有些傻眼,這單子上麵寫了今天花費的華夏幣以及餘額,還有其他沒有付款的手術費用,一共需要二十五萬,當時交押金是十五萬,現在還需要十萬,他有些焦急起來,道:“還需要十萬,我哪裏去弄這麼多錢。”
孫若芸以及在場的所有親人都吃了一驚,慌張無比,說道:“還需要十萬?”
孫純豪嗯了一聲,歎息道:“家裏的存款全部都拿出來了,現在湊湊也頂多弄個一萬華夏幣。”
孫若芸的母親,周慕青眉頭緊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歲,歎息連連的說道:“在和朋友們借一些吧,父親的病,還是要治療的。”
孫純豪應了一聲,旋即撥打了電話給親戚朋友。
“豪哥,我先給你三千吧,最近生意不怎麼好。”
“我哪裏有錢了?我窮光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