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往事(1 / 2)

騰子是高中時代的風雲人物。一是家族勢力,連校長都不敢惹,由處置騰子偷窺一事便可看出;第二是風流成性,有次有個女的估計是陷得太深,在騰子提出分手的下一刻,當街就是兩巴掌,而且還驚世駭俗地吼道:兩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男人這滿大街都是……

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兩定律顯然在騰子身上也是行不通的。按騰子的說法是:“女生太少,饑渴難耐。”

肖子涵其實有點不屑騰子的想法,可也沒辦法,雖然騰子風流成性,但心眼不壞。這麼說吧,人跟畜生還是有區別的:有些事人可以想,卻不可以做;但畜生就不一樣,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肖子涵和啟軒算是正常人,而騰子就介於人和畜生之間。他要在大街上看到一女的他是敢過去調戲一兩句,但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學著日本毛片裏那樣,在密集的公交車上伺機猥褻一女的。而且他不幹犯法的事,他一般隻啃到手的骨頭,沒到手的他怕塞牙。就像肖子涵出現之前,騰子是認識蓮依的。

這廝打一開學就從高一一直打探到高三,連學校初中部得都不放過,騰子說:“這人數稀缺,反正過兩年瓜熟了都得摘,現在先把踩踩點,以後熟了好知道地。”你要問他哪個班的美女最多,他會啵噔啵噔給你道出來,姓名、三圍、家庭地址,一個不落。連那些女的一般一星期換幾次衣服他都了如指掌。但騰子就是栽在蓮依手上,他說那是第二個他沒吊到的女人。第一個是騰子讀初中的時候,那時候情竇初開,居然看上了一剛調來的音樂老師。

“老師,我喜歡你。”騰子有點不好意思得說。

“嗯,老師很高興,現在的學生都很敬愛老師。”那音樂老師笑道。

騰子一想也對,可是一時又想不到更好的表白辦法,望著那老師,一緊張問了一句特能表達意思的話:“老師,你三圍多少?”

……

後來,當一有上音樂課的時候,騰子就站在教室後麵,背對著老師,耳朵聽著:“小白菜呀,地裏黃呀……”一邊瞻仰著那神聖的國旗,一邊默唱著:“起來,不用做奴隸的人們……”

而騰子在蓮依麵前栽得更重,這廝沒了當年初入青春期那愚蠢的衝動,所以處理起蓮依的事也顯得穩重得多。但騰子愣是軟硬皆施,蓮依照樣遊刃有餘。後來騰子一狠心,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半路殺出,強摁蓮依在牆角,還沒等嘴強吻到蓮依臉上。蓮依就是一腳,騰子的命根子一疼,還沒等痛覺消失,蓮依又是兩巴掌扇來。那一次深深地紮在騰子的心頭上。這也是導致騰子以後都不敢隨便碰硬骨頭的原因,要知道那次騰子可是蛋疼了好幾天,有時半夜都會猛然驚醒然後擺弄那麼幾下,就怕失了往日的生機。

這事其實騰子在肖子涵跟蓮依沒認識前就說過了,隻是肖子涵沒在意。騰子講的故事裏每天都換女主角,若是肖子涵和啟軒都那麼在意,那不跟騰子一個德性了。要是肖子涵那時候知道蓮依會是他以後的女朋友,恐怕他也會扇過去,隻是跟蓮依不同的是:手上會拿著板磚扇而已,說不定騰子還可能會有絕育的危險。那一刻肖子涵明白騰子為什麼臉皮會這麼厚,天生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被女人扇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