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崩潰(1 / 2)

出了雨桐家的門,才發覺臉疼得厲害。手一摸,左臉已經鼓起得厲害,像嘴裏塞了一大塊的糖果。而且觸碰之時,那傳來的絲絲疼痛,讓肖子涵欲罷不能。今天被雨桐扇了兩下,讓他見識到了,原來每個女子都有自己特有的防狼術。比如蓮依是手腳並用,但最主要的就是腳,那速度再加上那力道,讓人防不勝防。這要放國家隊,就算布馮,蓮依也能把他射高潮了。以前肖子涵問蓮依說怎麼會這招的,她說那時候騰子一過來,手被按住,她一生氣就學著電視裏來一腳,結果還真實用。肖子涵後來一想其實也不無道理,一般騰子在調戲人的時候隻顧上麵,哪會想到下麵那當口。而蓮依那時是很生氣,人在生氣地時候所爆發出的能量可是可怕得很。可悲的是騰子成了蓮依防狼術的第一個試驗品。

而雨桐的絕技就是手,這兩巴掌打在肖子涵臉上,早把他扇得七葷八素的。第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肖子涵就明顯感覺到那呼至耳邊的那股勁風。在看到雨桐舉手那時就想躲的,但不知道是肖子涵反應遲鈍,還是雨桐速度太快,居然沒躲成。這第二巴掌扇來的時候他頭腦空白,一直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壓根就沒注意到雨桐那呼嘯而來的巴掌,就那麼受了一耳光,估計當時是腦子短路了,導致痛覺神經傳輸不到大腦,肖子涵一直沒覺得疼。現在腦子清醒了,疼得肖子涵一陣陣齜牙咧嘴。

捂著發燙的臉頰,心一沉,有太多事讓他措手不及,就像蓮依的事,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尋覓的蓮依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感覺到雨桐說的話不假,她沒必要騙他。想想那晚的經曆,再結合雨桐的話,蓮依被包養不無道理。但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當初蓮依的選擇一點征兆都沒。他恨自己那晚沒攔住她,心像被一塊石頭狠狠地擠壓,喘不過氣,也提不起半點心情,他的世界仿佛被雨桐的話抽空了。對於這一年半,尋找蓮依的念頭一直都沒變淡。有時會半夜忽然醒來,想想在剛剛夢裏出現那日思夜想的臉龐,記憶深處那一幕幕場景就翻江倒海般湧上心頭。

肖子涵叫了輛車,便回了家。這離家太遠,走路回去要挺久的,而且這形象也不想在大街上亂晃動,他現在的臉可比剛才尾隨雨桐的情形要嚴重得多。他丟不起那臉!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7點,進了家門,便看見弟弟肖子江。

“你臉怎麼了?”子江看著那微腫的臉急切地問道。

“沒事,今天臉有點不自在,找人抽了兩下。”肖子涵見子江看著自己那微紅的臉頰問。

“下次有這種好事別叫外人,我幫你抽。最近手不自在,老想活動活動。”子江拍了拍肖子涵的肩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肖子涵白了他一眼:“還不去拿藥。”

看著子江的背影,歎了口氣。興許是家裏最小,大家都對子江太過溺愛,什麼都讓著他。子江不安分,老在學校打架。肖子涵覺得這當哥哥的也有責任,便從馬列主義到毛思鄧論,從小學的品德到高中的政治,能想到的東西都給他灌輸了,但他還是沒聽進去。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偉人能喚醒那麼多人,而自己連這麼個小家夥都說服不了。後來還是騰子幫他總結出來:“都說你嘴笨你還不信。”

“你行你去。”肖子涵不服氣道,任誰說自己嘴笨都會心裏不自在,他也不例外。

結果沒半天騰子就出來了,拍了拍手。肖子涵一進去,嚇了一跳:“你臉怎麼了。”看著鼻青臉腫的子江,肖子涵忙道:“騰子,他是我弟弟。”

沒等騰子回答,子江倒先說:“沒事,是剛磕到,不打緊。”

“那你磕得還挺有特色的。”肖子涵見子江少了銳氣。心中明白了,有些人就是要硬不要軟,要不老長一欠抽樣。肖子涵一看就知道騰子也是軟的不行才動手,不過效果倒是讓他挺滿意。但若是讓肖子涵下手他還真不敢,小時候不小心打了子江一下,而且挺重的,住了院。結果被父親打得滿大街跑,他在前麵一邊抹著淚,一邊回頭看;肖父後麵一邊揮著鞭子,一邊喊小兔崽子。那事轟動一時,那段時間覺得特丟臉,一連好幾天沒出門,連學都是被肖母一邊哄一邊拉著去的。但刀是磨的,臉皮是練的。現在走出去哪會嫌人家提當年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