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入魔鳩山,可通過峰內的傳送陣,前往藏書閣挑選一本屬於自己的功法或武技。魔鳩山的地圖,還有山內的法陣布置,堂令空間內自有儲存,你們必要仔細閱讀,以免日後誤入法陣,無冤喪命。”
“記住機會隻有一次,藏書閣內的功法或武技隻有一次免費賞閱的機會,不可抄錄,不可將功法、武技書籍帶出,也絕不可外傳他人。”
鄭安似乎是想要快速的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畢一般,語速很快,絲毫不願在此事上多費口舌。
“給我聽好了!每月月末,辰時,無論如何你們必須得來此齊聚,除非你們死了!”
鄭安看著下方的十名新人不斷細聲說話,他有些失去耐心,大聲的訴喝道,頓時那讓人聒噪的嘰嘰喳喳聲消失了。
“每一季的十五,例如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的十五,你們也必須來此齊聚!”
“想要活著,就不要有任何的鬆懈!我行殤堂每年十名弟子加入,今年是第五個年頭,如今算我卻也隻有四人!其他人都在行殤堂殘酷而又痛苦的折磨中死去了!”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走出魔鳩山,才能夠將你們骨子裏的仇恨親自手了斷!”
“不要以為加入了行殤堂,就會擁有無窮無盡的修行資源等著你們!那是白日做夢!在行殤堂,想要獲取到每一種修行資源,都隻能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它並不會像其它的堂口那般,每月月初會有修行資源發放。”
鄭安的話語聲說完,便冷冷的看著下方的十名新人,他似乎如同在看待死人一般。
“鄭安執事,交代完了嗎?這群新人根本就沒有活著的覺悟,他們活不了多久,不必與他們浪費口舌。”
一名體型高挑的修士,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他撇了十名新人一眼,冷笑連連。
“散了吧,你們可在殿外隨處找座空屋居住。”
鄭安也沒有動怒,似乎默認了這名修士的話語,他長袖一揮,走出了殿堂。
“一群新來的菜鳥,以為在行殤祭裏活下來了就天下無敵了。”
“多少也得有個適應的過程,你們也不是從這種懵懂中過來的。”
“切,就他們?一年之後,他們之中有一人活著就算是奇跡了。
“我都已經習慣了,去年的那十名新人,還不到半年就都死光了。”
“今天魔主取消了行殤祭選拔,不就是對我們行殤堂完全失望了嗎?”
“哎,這些新人,簡直是一年不如一年。”
那三名死氣沉沉的修士,邊走便說,語氣充滿了鄙夷與輕蔑,每一句話都讓十名新人惱怒無比,但卻又被人反駁。
這三名死氣沉沉的修士,雖然無比冷漠、自傲,但他們三人之間卻有著一股無法說清的濃厚情義。
他們在這行殤堂裏,一起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無數次遊蕩在死門關前,卻活了下來。彼此之間的這種情義,堪比手足,甚至一些親生兄弟都遠遠不及。
他們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裏,並非他們瞧不起這十名新人。而是他們在畏懼,畏懼那種生死分離的痛苦,讓他們不敢再輕易的接納其他人。
“什麼東西!”
“太自以為是了。”
“我怎麼覺得這行殤堂比行殤祭還要恐怖一些。”
接連幾名新人或大聲或小聲的呼喊聲,漸漸離去。
走出行殤殿堂,淩霄心中不知是何感受,是畏懼?不是!是失望?也不是!而是被一股無比壓抑的心情所困擾著。
行殤堂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絕不可能是煉魂魔祖一時興起,有著折磨他們這些活死人的嗜好。
為何行殤堂會如此的別具一格,讓煉魂魔祖費如此心思。
淩霄低沉這腦袋,臉上沒有任何神情波動,隨意的找了處空土屋走了進去,便將土屋的大門緊鎖,躺在稻草所鋪墊的床上。
一絲元力注入他手中的行殤堂堂令之上,頓時產生一股詭異的元力波動,一道奇異的光幕從行殤堂令上散發而出。
光幕上,又有一行行小字、圖案緩緩呈現,密密麻麻。
“魔鳩山地形圖、法陣分布圖、魔鳩山山規、現有堂口、現任執事長老……”
淩霄仔細的查閱者光幕上的資料,他心裏連連驚歎,這種奇特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命紋法陣果然神奇。
煉魂魔祖不但是魔修第一人,而且在法陣、命紋的造詣上也格外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