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旭光城三十裏之外的一處山道之中,淩霄、徐子文二人在此已經守候了半個時辰。
“還沒有來?從他走出景軒樓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時辰了。”
淩霄心中緊張無比,他與徐子文分別長躲在山道兩旁的巨石之後。
“莫非走出景軒樓後又精蟲上腦,在城外打了一場野戰?”
徐子文隨看似淡定從容,但他心中卻也緊張萬分。
兩人所在之地,乃是一處極為狹隘的山道,兩周環山,山上時常有巨石滾落,這是一處極佳的殺人越貨之地。
“嗯?有人!”
淩霄猛然目光一凝,朝著徐子文輕呼一聲。
隨即兩人目光全都朝著前方的山頭看去,山頭上,隱約數道人影正在來回晃動,距離太遠,他們根本無法看清。
“哈哈,天助我也!看來,並不隻是我們在打於晨的注意。”
徐子文立刻眼睛一亮。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於晨在拍賣行裏太招搖了。”
淩霄點了點頭。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身上的土豪裝扮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戰衣,黑衣背後的有著一副詭異圖案。
圖案就宛若一個破土而出的活死人,看不清容貌,卻給人一種無比陰森恐怖的氣息。
這便是隻屬於行殤堂的黑色戰衣,這可不是一般的戰衣,而是一件玄階法衣。
戰衣是特殊材質鍛造而成,內刻有命紋,能夠抵抗一些術法的攻擊和刀槍的防禦。
黑色戰衣將淩霄、徐子文兩人全身包裹,僅僅露出一對隱匿在戰衣內的眸子,就如地獄中的黑暗劍士一般。
“什麼居然跟丟了?”
葉家之中葉家一批高手齊聚,葉海生對著匆忙趕來的幾名葉家子弟訴喝一聲。
“我們雖然被那兩個土鱉甩開了,但是我們卻得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
那名跟蹤淩霄、徐子文二人的葉家弟子一臉凝重的說道。
“什麼消息?”
這是,葉家家主葉權忽然眯著眼睛,葉家與譚家爭奪旭光城掌管全的關鍵時刻,讓葉家上上下下都格外的敏感。
“他們與黃家絕對有來往,我們親眼看見黃家的二長老在城門外,將兩匹馬匹贈與他們。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根本就不會跟丟。”
這幾名葉家弟子全都麵色肯定,他們確信沒有看錯。
“果然!果然如此!我為何早沒有想到!”
葉海生猛然驚醒,他表情凝重無比的大叫一聲。
“黃家是依附譚家的小家族,這麼說來,那兩人還當真與譚家有關!”
葉家一名執法長老立刻瞪著眼睛。
“幾日前,我兒被殺,也定與他們有聯係!譚家的人好狠,好手段!”
葉瞳的父親乃是一名執事長老,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海生,立即召集族內所有強者,我們一同出城追截那兩人!譚家的人,也出城了,這就奇怪了,為何他們全都從南門出,朝著三聖教的方向疾馳,莫非那裏有重寶現世?”
葉家家主也有些疑惑,這些日來,旭光城太不寧靜了,那擊殺葉瞳的神秘紅色血衣男子,還有那名出自蠻夷的三品丹藥師,再加上譚家的動作,讓也家家主擦覺到了一抹貓膩。
實際上,葉家家主的確是想複雜了,淩霄、徐子文二人,隻不過是為了完成試煉任務,出城截殺於晨而已,他們與譚家沒有任何的關聯。
至於譚家為何大量強者從南門出城,這個就不曉得知了,隻能說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今日旭光城必然不會寧靜。
乘騎雷眼靈馬的於晨眼中桀驁無比,他策馬狂奔,猛然間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滿自信的笑意。
於晨嘴角的笑容忽然凝固,他大聲輕喝一聲,雷眼靈馬猛然間跳躍而起。
嗖~嗖~轟~轟~
就在雷眼靈馬起身躍起的下方區域,道道生澀難懂的命紋虛空旋轉,一枚上品靈玉在命紋法陣之中浮現,數十道赤炎光柱衝天而起,這是一個小型的命紋法陣。
半空之中,高高躍起的雷眼靈馬,那緊閉的第三隻雷眼猛然睜開,射出一道詭異的紫芒。
紫色的雷光綻放,凝成一張雷網,劈啪作響,將那命紋法陣的攻擊全數磨滅。
“破!”
於晨手中九曲雷戟輕輕一刺,便將命紋法陣陣眼出的那塊上品靈玉擊碎,這小型命紋法陣瞬然崩潰。
“哈哈,不愧是驅雷聖者的真傳弟子,如此輕鬆便破開了我陣法。”
“於晨,我們早已守候你多時了!”
連續四道身影從猛然閃現而出,分別位於於晨的四周將他包裹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