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疆域之中的大動亂,引發太古獸潮來襲,近千年來,古籍上僅記載過一次。”
“沒想到我們居然撞上了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太古獸潮。”
“這是一次大劫,魔鳩山這次恐怕很難撐過去。”
魔鳩山中,各堂弟子精銳、管事、執事長老聚集,唯獨隻有那麼個別的幾名執事長老未到,淩霄便是那其中一人。
人群中,恐慌無比,各種傳言相續不斷,有的在述說著千年前那次太古獸潮的恐怖,就好比他們親身經曆過一般。不過述說著大多都是誇大奇談,畢竟他們誰都沒有經曆過,也僅僅隻是在古籍中看到過而已。
“聖女和魔主為何還不出關,此次太古獸潮關乎整個人族的安危啊!我魔鳩山是守護人族領地南麵的堡壘,如果連魔鳩山都被夷平了,讓那些太古獸潮衝入人族領地中,後果不堪設想啊!”
“大難臨頭各自飛,聖女恐怕早已推算出了魔鳩山的這一難。聖女和魔主遲遲未出來主持大局,說不定是無力扭轉大局而跑了吧?”
“胡說,聖女和魔主是何等人,他們一心為人族著想,豈會向你所說的那般臨陣脫逃!你這貨休要妖言惑眾!”
“切!你說聖女和魔主沒有丟下我們,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出來主持大局?”
“讓我說大家還是一起分東西跑路吧!如果遲了,等到太古獸潮過過來,誰都走不了!”
吵雜的議論聲,恐慌、偏激的叫喊聲混瞎在一團,局麵有些失控,然而這些爭執聲,多半是各堂之間的執事長老所傳出。
有一部分些弟子、執事、管事在動搖,他們恨不得立刻腳底抹油,離開這片讓他們心驚膽寒之地。
爭吵聲無比混亂,讓人聒噪無比,那洶湧的太古獸潮依舊在大荒疆域中奔騰,朝著八方衝撞,所過之處,全都夷為平地,異族全都生靈都難逃一劫。
轟隆奔騰之音震耳欲聾,血濺這片大地,大荒疆域深處,那三大生靈的惡鬥愈發的激烈,所過之處就宛如遭受天災降臨。磅礴而又恐怖的氣息隨著激烈的打鬥層層擴散,撼動著四周所有生靈的靈魂,這種壓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那隻剛剛降臨於世的至尊遺種處於三大生靈相鬥的中心,但卻絲毫沒有遭受到命紋寶術殺伐的波及。
它之前還有些恐慌,但隨著三大生靈的相互激鬥不斷持續,它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無比恐怖的殺伐畫麵。小家夥一對黑溜溜的眸子不斷轉悠,舞動著毛茸茸的獸爪,嘴裏發出奶聲奶氣的嗚嗚嗚叫喊聲,似乎是在拍掌叫好,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以這片三大生靈激戰的地域為中心,太古獸潮朝著四麵八方奔襲,煙塵卷席著整片太古疆域,就如沙塵暴來襲。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各種異獸的屍骸遍布這片疆域。
往日裏,那些很少見到的遺種生物全都出動,它們也算是這片大荒疆域中占據一方的王者,但在三大生靈麵前,不得不臣服,露出血腥的獠牙,瘋狂的殺戮,碾榨著大荒疆域中的一切異族。
“你們找死,我可不想陪著你們!”
魔鳩山上,爭吵聲還在持續,依舊是混亂不堪,終於有人忍受不了這股來自靈魂的壓迫感,這人大袖一揮,準備離去。此人正是那一年都曾為路過麵的幕骨老鬼。
奪魂堂已經埋沒了,幕骨老鬼自然沒有了當年的威風,他的話語一出,雖然得到了極少一部人的認可,但更多的是唾罵。
“幕骨老鬼,你個膽小如鼠的鼠輩,魔鳩山太平時期你作風作雨,現在魔鳩山遇到危機了,你卻退縮了。”
萬獸堂楊正南執事長老滿臉怒氣,指著幕骨老鬼大聲叫罵。
“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沒有魔鳩山,又怎會有你?要滾,現在立刻滾!”
“我焚天堂絕不退縮,誓死與魔鳩山共進退抵禦此次大劫!”
焚天堂曹卓執事長老同樣滿臉怒氣,朝著幕骨老鬼大聲訴喝。
“哼!”
幕骨老鬼聽到這兩聲叫罵,臉龐狠狠的抽蓄了一番,目光惡毒無比的在楊正南、曹卓身上掃過,險些氣得大口噴血。
那些想要跟隨幕骨老鬼離去的執事、弟子,也有那麼幾人聽到楊正南、曹卓的話語後,感到無比羞恥,他們停止了邁出的腳步,站在了死守魔鳩山的人群之中。 “勿要爭吵,此次大動亂,對我魔鳩山而言,不過是有驚無險罷了。”
正當幕骨老鬼等一幹人即將離去之時,一道劍光穿過雲層,攝魂劍魔玄冥天踏劍而來,懸浮在眾人上空。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此次大動亂,對我魔鳩山而言,或許不是壞事。也許,有許多人會在這場大動亂中獲取到莫大機遇。”
大長老刀魔沈嘯天的身形緊隨而來,他麵無表情,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