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族長!我家的凱呢?”
“還有我家的威琦呢?”
這時,村子裏的老人、孩子、女人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煎熬了,他們全都衝出了村子,圍在族長等人的四周,不斷的詢問。
麵對村子裏的質問,這些勇士們,全都垂下了高傲的腦袋,泣不成聲。
“凱叔他們全都死了!”
“連屍體我們都沒辦法帶回來!”
熊虎麵對村子裏的嬸嬸伯伯們,還是他不忍的開口說道,說出了這個事實。
“啊!”
頓時,有數名心智脆弱的女人,發出傷心欲絕的呼喊聲,直接雙眼發黑,暈倒在地。
“虎子,虎子!我父親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在後麵?”
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激動的走到熊虎身旁,拽著熊虎的胳膊急迫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熊虎很有一副大人模樣,他哭喊著說道,雙眼通紅,淚水根本止不住。
之前那名最先衝出村子的女人,聽到這些後,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斷掉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的男人,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卻也感到一絲的慶幸,起碼他的男人還活著。
“好傷心,好難受啊!凱叔他們對我那麼好!”
熊虎嗚嗚哭喊,傷心無比。
“狗~日的,如果不是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陳氏部落人,他們也不會戰死!”
“陳家,我熊江峰與你們勢不兩立!”
老族長忽然間仰天長吼,他恨得直咬牙。
他們一行人,原本非常順利的掏了開山魔甲的鳥窩,收獲無比巨大,回來的路上,一路嬉笑。
可世事難料,陳家部落的人,不知何時知道了這個消息,埋伏在半路之中。不但殺死了他們十多人,而且還將他們獲取的寶物掠奪了大半。
他們活著回來的人,便是那些死者用生命為他們鋪下的血路,讓他們能夠安全回到熊家村。
“陳天劍,這個小兔崽子,下次別讓老子撞上你,不然一定要將你給生剝了!”
熊山恨得直咬牙,一想到陳天劍的麵孔,就氣不打一處出。
陳天劍是陳氏部落族長的兒子,也是陳氏部落的天才,年齡不足二十歲,卻心腸無比歹毒,陰險無比,這次伏擊熊家村狩獵隊伍的事情,便是他一手謀劃的。
“等咱們傷勢治愈後,一起去陳氏部落討回個公道!”
熊江峰手中的骨棒大力的落下,轟擊在地麵上,氣得如一頭蠻牛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對,我丈夫不能白死!必要讓陳氏部落給個公道!”
“血洗陳氏部落!”
那些女人和小孩,全都憤怒無比,氣憤填膺,他們嘶吼著,呐喊著。
“我們與陳氏部落,在這片大荒中,進水不犯河水!這次他們居然公然偷襲我們!”
“即使讓我元氣大傷,我也要祭拜祭靈,帶著祭靈前往陳氏部落,討回一個公道來!”
老族長雙手握拳,滿臉血痕,他氣得快要將肺都炸掉了。
這一天,整個熊家村都沒有了歡笑,沒有了往日的生氣,遭受了這一次致命的創傷,讓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對陳氏部落生氣了無窮的仇恨與怒火。
不知過去了幾日,村子總算是恢複了些許生氣,這些生氣大半都是村子裏的小孩傳出。
畢竟他們隻是小孩,傷心來的快,去的也快,如同往日一般玩耍、嬉笑。
這一日,晨練結束後,老族長帶著熊虎回到屋內。
那間石屋之中,懸浮在碧綠石床上的淩霄,依舊雙眼緊閉,還未醒來。
經過這幾日的治療,淩霄身上被天雷轟擊的焦糊肌膚已經漸漸脫落,露出新生的血肉,老族長為他所煉製的那粘稠藥劑,療效非常顯著。
“這仙狐涎乃是療傷瑰寶,希望能夠讓你傷勢有所轉機。”
老族長走了進來,將一瓶乳白色的汁液取出。
仙狐涎通體乳白色,被撞在一個小陶瓷罐內,彌漫著醉人的方向。
老族長運轉元靈,靈識展開,仙狐涎從陶瓷罐中自行飄出,化為一縷縷乳白色的氣霧,融入淩霄的體內。
頓時間,淩霄通體微震,每一個毛孔都在自行舒張,就如大旱逢雨,進行的吞吐,吸收著仙狐涎的藥性。他肉身成靈,血肉之中自有靈性,每日都在自行吸收吞吐天地靈氣。
不過幾呼的時間,整個石屋之中,都彌漫著仙狐涎的白色靈物,淩霄昏迷的身軀懸浮在碧綠色石床上空,貪婪的吸收著仙狐涎,每一寸血肉、毛孔就如同會呼吸一般,不斷舒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