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聽得一愣一愣的,傳國玉璽這個梗看來任何地方都有,天策府的玲瓏閣竟然也用這種梗作為試煉。
邵雲疑惑的看著尉遲謙,按照道理來講,就算是一個區區試煉,作為一軍主帥,也不應該把這種機密之事,隨便就說給一個區區淬髓境的小輩聽,更何況邵雲表現出來的隻是卓越的劍法而已。
尉遲謙仿佛看透了邵雲的心思,無奈的道:“雙方都試過了,誰也解不開洞府的第一關,因為所有的修士,隻要過了淬體境,還沒靠近門,就有大陣激發,瞬息間便會化作飛灰,在洞府外,兩國不知道折損了多少優秀的子弟,隻有淬體境以下的修士,才能安然無恙的呆在洞府外,但是淬體境的修士,大多愚魯不堪,稍微優秀點的,早就早早過了淬體境了,我們從不能找幾個未曾修煉的孩童去吧。”
這話說的漏洞百出,不提修為的事,兩國未成修行的大智大勇之人,絕對不再少數,就算是嚴格限製必須修行,修為必須在淬體境,但是你們不會短時間內培養一批資質超絕的人,讓他們保留在淬體境嗎,邵雲相信,隻要兩國皇帝肯,不知道多少人情願肝腦塗地。
隻是這麼明顯的漏洞,出現在試煉之中,邵雲倒不覺的奇怪了,畢竟隻是一個幻境,哪能麵麵俱到呢。
過了許久,邵雲大致了解了詳細的情形,尉遲謙倒也不是當時就讓邵雲前去試試,所以邵雲便苦苦思索著回了自己的營房。
邵雲的營房,尉遲謙特意安排了單人營房,畢竟可能是九死一生,待遇好點,尉遲謙內心的愧疚可能就少點。
又過了十數日,兩國有交鋒了數次,邵雲卻沒有參戰,他在寫字,確切的說是練字。
他總覺得自己的修為欠缺了什麼,恰逢幻境之中,尉遲謙又這麼照顧自己,邵雲當即閑暇了起來,要了一套筆墨紙硯,在營中也不出去,除了飯菜讓人送來,幾乎不眠不休的練字。
邵雲練字,練的依舊是瘦金體,卻大有不同,邵雲以自己凝練的純粹的劍意,執筆如劍,下筆如同劍訣橫飛。
與其說是練字,不如說是練劍,練的是純粹的劍意。
以書法練劍意,也就邵雲有這種奇葩想法,軍中的紙張,乃是最為粗糙的,邵雲當然沒有優待,剛開始的時候,筆鋒之間的銳利劍意根本就控製不住,一接觸間,紙張便被劍意劃破,化作一條條的碎紙條。
慢慢的,邵雲掌握了訣竅,雖然字寫得如同龜爬一般,歪歪扭扭,但是畢竟勉強能看。
“這小子以書法練劍意,另辟蹊徑,簡直就是鬼才。”玲瓏閣頂上,元章府君作為一代大家,一眼便看透了邵雲的意圖。
孔升笑笑道:“雖然獨特,卻非首創,兩位莫非忘了宮中的劍貼了?”
元章府君與文淵登時想到了太宗皇帝珍藏的那卷劍貼,劍貼展開,劍氣四溢,一筆一劃間,都能參悟出絕妙的劍訣,但是卻是非逍遙境修士不可承受,世間之人,更是難得一見。
“且看這小子,能走到什麼程度吧,他本身就劍意入微,若是能大成,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