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與君千殤一直聊到了傍晚,中飯都沒吃,聊到妙處,還發出極為愉悅的笑聲,晚飯都做好了,黃鼠、英娘、小金,一人守著一個大海碗,吃著麵條,吃的開心,邵雲與君千殤依舊在聊。
月上中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聊完了,君千殤極為不舍的離去,邵雲也是意猶未盡。
黃鼠趕忙湊了上來,事關自家閨女的前程,怎麼會不上心呢?
邵雲笑道:“我與那家夥說好了,半月之後,便來接人,到時候你若是願意隨他而去,自然有人好生安頓你,若是不願,便安安穩穩的在這嶽州城中過活吧。”
黃鼠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邵雲磕頭,邵雲生生的受了,黃鼠磕完頭,帶著哭腔道:“公子,若非是公子搭救,我們父女二人早就魂歸黃泉了,英娘有這造化,全是公子的功勞,黃鼠此生不求別的,隻要英娘好好活著,我這輩子,都願意呆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
英娘在旁邊,早就哭的梨花帶雨了,邵雲看不得這些,不耐煩的道:“多大點事,咱家不興跪著,以後站直了腰杆,既然你願意留下,自然有你的造化,英娘,這些日子好好陪著你父親,天劍門畢竟是數一數二的宗門,進去後雖然君千殤能罩著你,但是也要小心謹慎,勤加修煉,沒藥懈怠,等你修煉有成,便來接你父親去享福,咱們的以後自然會有緣再見。”
英娘輕輕抽泣著應聲,邵雲看看月亮,再看看這一家老小,隻覺得如此夜晚,詩興大發的厲害,當即脫口而出。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伴隨著一陣哈哈大小,邵雲進了廚房,自顧自的下了碗麵條,吃的甜美。
“黃鼠,黃鼠,給我來壺酒。”
做完詩,吃完麵條,邵雲覺得不喝酒不應景,當即要黃鼠上酒。
“好嘞,公子稍等。”
黃鼠提了一壺酒,就走了出來,剛要走,邵雲喊道:“走什麼走,去拿倆杯子,咱們好好喝一杯。”
黃鼠趕忙去拿了杯子,邵雲給黃鼠斟了一杯,自己斟了一杯,細細的品味著嶽州美酒。
“英娘去了是好事,你不要傷心,要是想她了,就去看看,天劍門酒在兗州劍峽,左右不過月餘的腳程罷了。”
“公子說笑了,英娘有此造化,都是公子一手造就,英娘是去修煉,我就不去打擾了,我就陪在公子身邊,給公子溫酒抱劍就好。”
“你一個三四十歲的老家夥給我抱劍像什麼樣子,讓人家看到,公子我還娶不娶媳婦了。”邵雲笑罵道。
黃鼠嘿嘿的笑了兩聲,仰頭喝光了杯中酒,給邵雲和自己倒滿,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倒也自在。
英娘躲在屋子裏,看著父親與公子在喝酒聊天,相談甚歡,早就哭的成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