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若雪有辦法說服金太太跟她們站在同一立場,唐媛也就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什麼都不必多說,隻看她的表演了。
白若雪打消了金太太的疑心後,又跟她說:“我跟你講,唐媛告訴我那個冒充我的女人穿什麼衣服之後,我都要嚇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今天穿那一身出門的。雖然說當時我在麗都閑逛,喝茶,一路都有商鋪的監控能拍到我,但那種地方的監控,過上一兩個月就不會再保留了,到時候我要怎麼澄清自己?如果當時我有同伴,那就不一樣了。偏偏今天我本來是約了你的,你卻半路跟別的朋友出去了。我剛才就在想,這個人會不會知道你放了我鴿子呀?不然……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卻有人說我跟你老公出去吃飯,那不是搞笑嗎?”
金太太也嚴肅起來:“這個確實很可疑,一定是有人泄露了風聲。我想想……今天知道我約了你又放你鴿子的人不多,主要是我那幾個朋友,裏麵也有朋友拉來的人,我不太熟悉的,會不會裏麵就有幕後主使的耳目呀?”
金太太也是電視台女主播出身,隻要冷靜下來了,人還是不蠢的。
白若雪就跟她一塊兒分析:“我還想到,就算你放了我鴿子,那幕後主使也不能確定我就一定不會約別人一起逛街,又或者去找我老公呀。他們既然這麼神通廣大,肯定也要想辦法確保我一直獨自行動,沒人能證明我的清白才行。接著我就想起一件事,當時我說不跟你們一塊兒去瑜伽館,不是有個女的說她也不去,願意留下來陪我喝茶嗎?不過我今天還是頭一天認識她,隻覺得她的香水味難聞,就沒答應,一個人走了。她還想跟上來呢,解釋說隻是剛好同路,我沒理她,自己打車去了麗都。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的挺可疑。”
金太太忙道:“是那個穿玫紅色大衣的吧?我倒是覺得她氣質不錯,人好象也挺好的,你又喜歡玫紅色,沒想到你會不願意跟她一塊兒走。我那幾個朋友事後還說呢,她好心陪你,你這麼不給麵子地拒絕,太不近人情了。”
白若雪撇嘴:“我倒不是討厭她,主要是她噴的那個香水……雖說是大牌,但正好是我以前一個死對頭喜歡噴的牌子,我一聞到就犯惡心。平時跟人交際往來的時候,出於禮貌忍一忍就算了,現在我懷著孕,又正為你放我鴿子而生氣,憑什麼還要去忍受那惡心的香水味?”
唐媛聽得啞然失笑。如果這位玫紅女士真的是幕後主使派來的,她一定沒想到會在這種小細節上出差錯吧?
金太太理解了白若雪的選擇,還說:“這個女的我也是頭一次見,好象是跟別人一塊兒來的,回頭我得去打聽打聽,看她是什麼來頭。”
白若雪點頭,又道:“你看,我不過就是個順帶的,但背後主使的人為了讓整件事看起來象是真的,居然調查得這麼仔細,還特地安排了人來牽製我。那你老公那邊,他們更不可能忽視了。你趕緊找你老公問問,他今天中午都去什麼地方了,有沒有人能證明他的行蹤。如果有照片或者監控視頻就更好了。萬一真有人拿照片和編造的謊言來陷害他,他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呀。”
金太太深以為然,拿起手機就撥打了金先生的電話。
奇怪的是,電話的另一頭遲遲沒有人接聽。金太太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