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臨亂世 第十九章 迅疾出手(1 / 2)

他說的乃是永嘉五年,漢國攻破洛陽,縱容部下搶掠,俘虜晉懷帝,殺太子司馬詮、宗室、官員及士兵百姓三萬餘人,並挖掘陵墓和焚毀宮殿,史稱“永嘉之亂”。

當此時,華夏中國第一次有亡國亡種的危險。但是後來東晉建立,君臣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皆不能振奮朝綱,勵精圖治,以驅逐胡虜為念。

上不能收複北國河山,拯億萬黎庶於水火之中;下不能開疆拓土,步步為營,為國家圖謀發展壯大。

除了把精力耗在內部鬥爭上,東晉還仍然崇尚清談,就一些無關國計民生的玄學問題析理問難,反複辯論。

士族名流相遇,不談國事,不言民生,誰要談及如何治理國家,如何強兵裕民,何人政績顯著等,就被貶譏為專談俗事,遭到諷刺。

上至皇帝,下至王公貴族,都以此為清悠儒雅,以此為風流倜儻。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血性,就此消磨在誇誇其談裏,沉醉在香茶清酒中。

期間,有那愛國將士每每以北伐中原、恢複失土為己任。

祖逖、庾亮、殷浩、桓溫、劉裕等人,要麼因國家猜測疑懼,自壞長城;要麼朝堂之間皆是貪圖苟安,胸無大誌之徒,掣肘排擠;要麼北伐將領醉心名爵權力,自改初衷。

總之,東晉自甘衰弱安逸,當然難有作為。後世之南宋,亦有十年之功毀於一旦的悲歎,凡此種種,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念及此,高嶽竟有些躁怒起來。他對南宋朝廷極為憤恨,連帶著對偏安南方的東晉,一些兒沒有好感。

高嶽怒目而視道:“山河板蕩,我漢家萬千大好男兒,蟄伏草莽之中,威武敢戰,如鋼似鐵。隻待有人振臂一呼,便能雲集景從,可使山河為之變色。”

“彼等胡族,趁我中州紛亂,盜鼎篡立。便是小人得誌,但終究也不過是腐草之光,妄爭日月。終有一日,待我漢家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之時,爾等胡人,必會屏氣凝息,俯首稱臣。”

彭俊等漢兵聽得高嶽言語,全身熱血一股一股的往上便湧,心中像泛開了潮水,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直要掣刀持矛,縱聲呼喊,投身到風雲激蕩的莽莽戰陣中去。

幾個鮮卑兵神色尷尬,麵麵相覷,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粗眉驀地大叫:“這等冒犯之言,等於是在打潘都尉的臉,咱們這就去彙報,你這幾個漢狗,都等著一起殺頭吧。”

“要怪就要怪你爹沒有好好教會你該怎麼夾著尾巴做人,哈哈。”鮮卑兵叫囂道。

聽聞辱及先父,高嶽勃然變色,心中殺機頓起。他麵寒如鐵,森然道:“既然爾等自恃勇武。這樣,你們一起上吧,如果能贏了我,我拱手相送,聽憑爾等自去告狀。”

三名鮮卑兵,正自麵麵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動不動手之時,高嶽卻行動了。

他突然如餓虎撲羊,瞬間已是衝到了三人麵前。鮮卑兵還未有所反應,高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受傷的粗眉腰中,刷的一下拔出了腰刀,隻一刀,便將一名鮮卑兵砍翻在地。

高嶽拔刀砍死第一個鮮卑兵之時,另一名鮮卑兵反應稍快,拔腿便跑。高嶽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見他要逃,便疾速追去,如風似電,須臾便追到身後,一刀捅去,也當場斃命。

瞬息之間,兩名鮮卑兵皆是死於非命。粗眉亡魂皆冒,受了傷的鼻子中,鮮血還在不停流淌,他卻顧不上擦拭,想轉身逃跑,腿已邁不開步子,想叫喊,喉嚨竟發幹發澀,喊不出聲。

高嶽手中鋼刀滴血,來到他麵前,麵如寒冰,殺氣彌漫,瞋目而視。

粗眉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啞著嗓子抖索道:“好漢,好漢饒我,我瞎了狗眼,我不該……”

高嶽恍如未覺,毫不遲疑的又是一刀,直直的刺進了粗眉的胸膛。粗眉眼珠暴突,血紅了雙眼,歪倒在地,抽搐著咽了氣。

高嶽對自己的身手有很高的信心。他乃是極強的天賦之身,加之嶽飛嚴格的訓導錘煉,且在實戰中不斷磨煉。多少彪悍宿將也不是他對手,何況三個籍籍無名的小卒,故而反手之間,已是連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