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總會遇見那麼一個人,他真愛你,可來得不是時候。——淺念
我強忍著淚水,提起裙擺,費勁的抬起腳,站到大壩上,抬起頭,閉上雙眼,試圖把眼淚憋回去。
其實我一點都不差,身高170,長相清秀,有過班花村花的經曆,會唱歌會跳舞愛運動,學習也不是很差,初三時以全校第一的成績破格考上市裏的重點高中,被父老鄉親“高材生”“高材生”的稱呼著長大,成為村裏第一位本科大學生,從小在同齡人中就被孤立,因為在她們眼裏,我是個異類。
我就是個很倔強很倔強,倔強到以為自己很強大的女孩子,就像帶刺的玫瑰,從來不願低頭,不願服軟,不願認錯。
我認為,做一件事,要嗎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不服輸的個性讓我在各方麵都順風順水,但是,唯獨在感情方麵,我輸了,而且輸的徹底,輸的一敗塗地。
湖麵波光粼粼,狂風吹亂我的短發,空闊的大亞灣顯得冷冷清清,隻有我一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大壩上疾走,長長的大壩仿佛看不見盡頭。
一些不願深想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害怕淚如泉湧。
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是會來到這裏,站在這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長長大壩上,不停的行走,試圖趕走煩惱。
我記得在這個地方,遇見了喜歡我的那個人,也是一個單純呆板的大男孩,笑起來傻傻的,像個傻大個。讓人心疼。
我記得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麼叫淺念啊?”
我說:“因為我心裏一直有個淺淺的念想,那就是有一天,能遇到一個真正懂我的人,跟我並肩作戰,相守一生。”
我記得他當時聽到我的回答後,羞澀的撓了撓頭問我:“那你看我成嗎?”
我記得每次跟他出去玩,都是他計劃著時間,計劃著行程,準備好一切,我隻帶上個自己就夠了。
我記得在一座亭子裏的牆壁上,我和他用一小塊紅磚寫過一句話,他的名字加上我的名字,中間畫了個愛心,還寫了日期。
我記得經常跟他去學校後門的商業街買那位穿藍色大褂阿姨的手撕鴨,10塊錢半隻,加上兩塊雞蛋漢堡,兩杯溫熱奶茶,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坐在操場高高的看台上開吃,看著滿天的繁星,聊著人生與理想。
我記得他當時看著夜空,問過我一句話。
“以後,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想成為一名語文老師,可以傾盡畢生所學,教可愛的孩子們如何去愛,你呢?”
“我想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優秀到有資格和你並肩站在一起,可以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當時心跳如鼓,卻用一種玩笑話搪塞他。
“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可是好朋友,永遠的好朋友。”
“嗯,好朋友。”
我記得跟他發生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比如,我上課的時候突然下雨了,他會從很遠的地方跑到我教室給我送傘。
比如,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多看兩眼的東西他總是會買來送給我。
比如,我有次耳朵不小心刮破了皮,他強硬的拉著我去醫務室買消炎藥水。
比如,我深夜突然想吃雞排,他會穿上衣服下床,拿著雞排送到我宿舍樓下,風雨無阻。
比如,我喜歡玩偶,他會帶我去街上抓娃娃,在生日那天送我一隻很大很大的哆啦a夢。
比如,每次約會他都會規規矩矩地等在我的宿舍樓下,不管我磨嘰多久,毫無怨言。
比如,當我因為生氣衝他大吼的時候,他隻是默默地看著我笑,緊緊跟在我的身後,他說他怕我走丟。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