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是尚鳴佐的展覽會,白茉也剛好忙完,正好有一個設計師開了一個珠寶展覽,白茉就過去看了看,算是提前熟悉一下流程。
這個會展是雕刻家童昆為了紀念自己的夫人開的,裏麵的作品都是夫人生前的作品,白茉大概看了一圈,感覺都很不錯。
展會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白茉不太懂這一種藝術,就挑著自己喜歡的看,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一個展櫃前,裏麵呈放的是一枚戒指,一枚隻有幾條花紋的戒指。
“你在看什麼。”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中年大叔問在這個地方站了大概有十分鍾的白茉。
“戒指。”白茉沒回頭,回答很蒼白無力。
“你這丫頭,我當然知道這是一枚戒指,這麼普通的一枚戒指有什麼好看的。”大叔再次發問。
“它可不普通,你看的它的花紋,不管從哪一麵來看都是一顆心。”看似隨意的幾條花紋卻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可以看出來,設計者很用心,雕刻者也很用心。
“不簡單。”大叔聽了點點頭,好似認同了白茉的想法,“你是哪個公司的?”
“我嗎?”白茉回過頭來看著大叔。
“你這丫頭怎麼盡說一些無厘頭的話,這裏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童昆扶額,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和這些年輕人有了代溝。
“不好意思,我是趙氏總裁助理白茉。”白茉笑笑,想給一張自己的名片給大叔,但是怕人家不接尷尬,也就算了,看來還是不太習慣商場,在這種會展上是應該多多與人交流,擴大自己的交際圈。
“這個沒什麼,走我帶你去看看另一件有意思的作品。”童昆向著白茉揮揮手,示意她跟上來。
“你是......”白茉看見會展上擺放的雕刻家介紹,看著前麵的大叔,原來他就是童昆啊,那設計師就是他夫人了。
“我是童昆。”童昆友好的伸出手,白茉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兩人握手相視而笑。
穿過會展中心,來到會展的最右邊的一個展櫃,裏麵擺放著一隻玉鐲,同樣是簡單的設計,精致的雕刻。
“這個是我原本打算給我夫人結婚二十周年的禮物。”童昆說著有些傷感,白茉剛想怎麼樣安慰一下他,但是馬上見他收好自己的表情,看著像沒事人一樣。
“大師,人壓抑久了會生病的。”白茉略微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沒事,你看看這個玉鐲有沒有什麼不足之處,他為什麼會被擺在這麼不起眼的地方。”童昆笑笑,轉口說。
“嗯,它的做工很精致,但是讓人看了感覺心裏有點壓抑,這應該是你近期的作品。”白茉仔細的看過玉鐲後說。
“嗯。”童昆點點頭,現在能像白茉一樣仔細看自己作品的不多了。
“大師是不是都喜歡像你一樣的躲在一邊看別人看你的作品,聽別人的評價。”白茉和童昆聊了一會兒,知道他性格不錯。
“什麼叫做躲,一般我就是站在一邊,看看有沒有誰有什麼要問的,可是每次就是一站一天,這些人啊,都喜歡去問我帥氣可愛的徒弟們。”童昆一副失落的樣子,但是白茉知道他就是鬧著玩下。
“哈哈,不應該大叔更有魅力嗎?”白茉打趣道。
“現在這年頭,大叔不吃香了。”童昆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年輕時,童昆顯老,她也總愛調侃他。
“今天和你聊天很開心,等下我朋友就來接我了,這是我的名片,還請大師收下,有事打我電話就好。”雖然知道她不可能可以幫到童昆什麼,但是還是禮貌性的給了一張名片,沒想到童昆馬上拿出手機,打了她的電話。
“這是我的號碼,你有事也可以打我電話。”童昆學著白茉的樣子說,白茉笑笑,點了點頭,隨後出了會展。
“雕刻家童昆。”尚鳴佐剛到就看見白茉出來,看著門口的大招牌,尚鳴佐一臉興奮,而白茉則一臉懊惱,沒有仔細了解過會展就來看作品,還不認識作者,好尷尬,
“你想去看啊。”白茉看了看,時間還早,會展還沒有那麼快結束。
“想啊,走,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藝術。”尚鳴佐下車,走到白茉身邊。
“我剛剛出來。”白茉表示無語,她剛剛還聽童昆大概介紹了一遍。
“沒事,再去一次,你知道童昆大師開展覽是多麼難得的嗎,我也就小時候被我老爸拉的去看了一次。”
“那你怎麼事先不知道。”
“童昆大師一向低調,你是怎麼知道的。”兩人一塊重新回到會展,白茉拿出自己的邀請函服務員才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