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見李邪不悅,弱弱道:“陛下,這個,臣無能。”
李邪眉毛一挑:“我的未來大舅子,你別無能了,到底什麼事,說清楚先!”
傑克支支吾吾道:“就是……艾薇兒公爵跟小安,她們也沒吵架,隻是,小安有些不高興,還有……”
“我來說!”卡諾終於忍不住道:“陛下,有人撬你牆角!”
“撬我牆角?”李邪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神,待反應過來,臉色立即變得陰沉:“誰撬我牆角?你們兩都死的嗎?不會把人殺了!”
即使李邪為人再好說話,但這種事,他立即顯露他的狠辣的一麵,甚至不需要問緣由!
卡諾一拍桌,大聲道:“我就說把那小子殺了,傑克不給!誰的牆角不好撬,撬咱邪王的,嫌小命不夠長!”
李邪目光投向傑克:“怎麼?”
傑克見李邪想歸罪,連忙道:“不是我不想殺,哎!小安還在氣頭上,殺了那小子,你說小安得怎麼想?她會不會因而怨恨你?怕就怕小安賭氣,要不然,那小子能活到現在?陛下,你什麼人不好招來菊花城,招個小白臉!搞得我頭都大了!”
傑克滿腹苦水,若他僅僅是李邪的臣子,一切都好辦,問題他還是小安的哥哥,而自小相依為命,傑克把小安看得比誰都重。如今他夾在中間,自是左右為難。
李邪對男女情愛還不夠老練,心裏雖不快,但也聽從傑克的,也就隱忍了心中怒火,沉聲道:“我招了誰來了?”
傑克應道:“馬克思,九階召喚師!若不是他這種實力,我沒辦法暗中滅了他,也不會生這麼多事端。”
“馬克思?”李邪眯起眼,冷聲道:“原來是他!我懷疑他是右相之子,你有沒有查他底細?”
“右相之子?”傑克眉頭一皺,道:“他的底細我已經派人去查,消息還沒傳回來,若他是右相之子,範迪也許認得他的樣貌,我馬上派人叫範迪過來。”
“恩,馬上派人叫範迪回來。”李邪站起來,冷聲道:“走!去找小安,什麼事當麵說清楚。不管馬克思是不是右相之子,敢撬我牆角,哼,我就把他撬牆角的工具剪下來埋到牆角下!他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傑克道:“這幾天都在一起,不過,我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並沒發生什麼。”
李邪點了下頭,心下安心一些,隻是心頭還是有股怒火壓著,不管李邪為人如何,作為一個男人,任誰被撬牆角都不會痛快。
“他們現在在哪?”李邪又問。
“現在在城南鼎湖山。”
菊花城城南,這座菊花城第三高山,因其頂部有類似火山口的岩坑,又聚集雨水,形成碧玉般的湖泊而得鼎湖山之名。
頂部湖泊邊,小安跟馬克思坐在臨近湖泊的一塊岩石上,小安打著赤腳,一雙玉足踩著水,一雙美目望著遠方。
馬克思側臉看著小安的發鬢,伸手想為小安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小安有意無意的斜了下腦袋,伸手理了下自己的發絲,不知是故意躲馬克思,還是僅僅是為了理順吹亂的頭發。
馬克思縮回手,微笑道:“小安妹妹在想什麼?想邪王麼?”
小安低下頭,眼中現出幾分憂傷,輕聲道:“想他做什麼?早就有人想他了,嗬嗬,來菊花城是為了她,打太陽花城是為了她,去龍族也是為了她。我在他心裏,根本不算什麼。”
馬克思搖了下頭,柔聲道:“小安妹妹冰雪聰明,誰又會不喜歡?誰又舍得放手?邪王畢竟是王,不可能隻有一個女子,小安妹妹若喜歡邪王,就要接受這樣的現實。”
小安歎了口氣,慘然笑道:“他原本是公爵,如今是王,小安也明白,他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盡管知道,可心中卻不舒服。隻是,若愛他,就要接受,小安也能接受,但小安不能接受他心中沒有小安的位置!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艾薇兒公爵,也許,小安隻是自作多情,他從來就沒將小安放在心裏。”
說話間,一點眼淚輕輕從小安臉頰滑落。
說女人是水做的,隻因女人比男人更為用情,女人的愛與男人不同,男人始終是索取與擁有,想霸占女人的全部,可女人的愛往往很簡單,簡單得可以忽略許多許多,隻需要,愛的這個男人的心中,有她落腳的地方。
這樣的渴求並不過份,甚至有時候顯得卑微,如此卑微的渴求還不能滿足,女人的淚,永遠是苦澀辛酸。
馬克思深情的看著小安,伸手想去撫掉小安的淚,小安卻揉了下眼,強顏歡笑起來:“不說他了,馬克思哥哥,謝謝你這些天陪小安。”
“不用謝,別說這些天,多久我都願意陪。”馬克思站起來,笑道:“小安妹妹想看看我的魔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