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經過無數年的傳承,每一個宇外天魔都是知識豐富的天才,宇宙中還真沒多少是他們不知道的。
而元不貴會覺得幽冥煉獄是樂土,那是正常不過的事,幽冥煉獄除了土著,其他人都是含恨而終,死時怨氣衝天而被幽冥煉獄拉入其中,每一個人都秉承怨恨而生,對元不貴來說,就是最好的食量。而幽冥煉獄,基本可以看成宇外天魔的餐桌了。
“那你要不要留在這裏修煉?”李邪問道。
元不貴搖搖頭:“我可不要,這裏有血霧之主,我還是老實點,不然惹了他不快,還不得給他吃了?”
李邪饒有興趣的看向元不貴:“血霧之主吃你?吃宇外天魔?”
“廢話,血霧之主就是這幽冥煉獄,我們就在他肚子裏,你看看他把什麼人拉近幽冥煉獄,就知道他吃什麼了,跟我們宇外天魔可沒多大區別呢,說起來,我們還是他難得的珍品呢。”把自己比喻成別人口中的珍品,宇外天魔還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家夥什麼心態。
李邪卻是暗暗咋舌,他以為血霧之主是血霧所化,還真沒想過血霧之主就是整個幽冥煉獄,難怪當初鬼三跟斷橋在幽冥煉獄幹架,還怕破壞了血霧之主的定下的規矩,原來他們都在血霧之主的肚子中,生死不過是血霧之主一個念頭的事呢。
“不知道紫韻如今如何了。”李邪喃喃一句,又現出一副惡作劇的壞笑:“我說不貴兄,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你不是說去虛無煉獄?”
“對啊,你不知道去虛無煉獄之前,要去北冥?要去北冥,就得先過血霧,而要通過血霧,需要去得到血霧之主的點頭?”
“靠,你說我們要去血霧之主那裏?”宇外天魔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李邪甚至仿佛看見他那張黑煙形成的臉朝灰色轉變。
李邪嘿嘿一笑:“怎麼?怕了?你可是人家口中的珍品呢,剛剛你似乎還很得意呢。”
“哼,怕啥?反正在血霧之主肚子裏,他要吃我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我們宇外天魔字典裏就沒怕這個字。”宇外天魔抬高了頭,卻突然一縮,嘿嘿低笑:“不如繞道?”
“繞道?”李邪眉毛一挑:“血霧可是去北冥必經之路,左右橫切幽冥,上下貫通天地,咱飛天遁地也得從血霧過呢。”
這麼一說,宇外天魔不禁垂頭喪氣,甚至那黑煙般的臉上還有點怯怯然的味道。李邪見他怕了,也不好這麼調侃他,才笑道:“行了,那血霧之主可是我師父的師父,真算起來,還是我師公呢,你是我的朋友,我師公作為長輩是不會為難你的。”
“朋友?”宇外天魔沒由來的全身一震,竟感覺鼻頭酸酸的。
宇外天魔乃是一種極為孤獨的生物,雖然能傳承宇外天魔間的知識,也不僅僅隻有一個宇外天魔,但在宇宙壁壘中,他們就是忽然吞噬的主,誰都想吃掉對方,就不可能有朋友一說了。而在外麵的宇宙,宇外天魔簡直是禁忌的存在,而他們也將普通生靈視為食物,哪能交朋友?
朋友,對宇外天魔來說不僅僅是陌生的詞,而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詞,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朋友。
而當李邪說出這話,宇外天魔元不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然這麼渴望一個朋友。
“你真當我是朋友?”元不貴忽然有些患得患失,雖然他想擁有一個朋友,可誰又願意跟宇外天魔當朋友?這就好像一隻羊跟狼當朋友一樣可笑。哪怕李邪現在跟宇外天魔在一起,其實也是因為彼此有交易在先而已。
李邪看著宇外天魔,神情真誠而不參一絲演技,認真道:“這一次不是你,我估計就掛了,救命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我當你是恩人,認你這個朋友還算高攀了,當然,若你認我這個朋友,你以後就是我李邪的朋友。”
宇外天魔怔怔的看著李邪,好半會,忽的大笑起來,狠狠一巴掌拍在李邪肩膀:“朋友,哈哈哈,那你就是我元不貴的朋友。”
李邪也重重拍了一下元不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