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果然還是得來啊。
早在老人把曹不爭接上車的時候曹不爭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他心中雖然暗暗猜測了幾種可能,但都覺得可能性不大,更有幾個想法全然不靠譜,開口一問才知道,請自己去家裏做客的根本不是別人,而是甲家。
不用說,甲家自然就是一直在甲子午身後默默支持著甲子午的那個大家族了。
曹不爭聽到老人這樣一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的那一塊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該來的總歸會來,自己怎麼說也是為了龍草把甲子午給做了,甲家要是真的不找一下自己,那才叫奇怪。
這樣想著,他也就不再那麼憂慮了。
輕輕靠在了加長林肯之中的沙發上,曹不爭側著頭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腦子裏卻是飛速的運轉開來,尋思著究竟怎麼樣才能與甲家的衝突減到最小。
琉璃靠在曹不爭身邊,眼神溫柔,靜靜的注視著這個被自己注入了無比複雜情感的男人的側臉,不多時,卻是輕輕的笑了一聲,別說,他在這個深思的時候那微微翹起的小鼻子,還當真很是可愛呢。
雖然開的是加長林肯,但顯然司機的技術很好,一輛加長林肯愣是被他活活開成了一條泥鰍,在城市間穿過來穿過去,等到出了市區,大路平坦,這輛車子看的也就平穩而快速了起來,不多時,在兩邊是由灌溉植物組成的道路盡頭,一間大宅子突然映入了眼簾。
不同於龍在天的占山為王,甲家的位置雖然也比較隱秘,卻沒有龍家那樣的大開大合,但顯然也是很有大家族的氣勢,這是一家大宅子,看起來更像是古代王爺的府邸,一扇朱紅色的大門上麵,一個匾額高高的掛在上麵,還龍飛鳳舞的寫這兩個大字:甲府。
如果單單從給人的感覺上來看,整個滬州似乎也就隻有龍門客棧的古風才和這甲府有些形似。
但也僅僅是形似而已,甲家的這間大宅子看上去仿佛已經屹立百年一樣,在宅子的兩邊,一些綠油油的蔓藤纏繞在高高的牆壁上麵,看上去十分的詭異,而在朱紅色的大門前,兩個石獅子就擺在門前,雕的卻著實是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好像真實活著的一樣。
曹不爭礙於從小受到訓練的原因,目力過人,雖然還沒有到府邸的門口,但他卻已經看到了牆壁上麵一些隱蔽位置上的攝像頭。
還真是自保意識極為強悍的家族。
就在這個時候,黑色的加長林肯也終於停在了府邸的門前,雖然遠遠看起來這一座大宅子就極有氣場,可臨近一看,曹不爭卻越覺得這個宅子裏絕對有著沉澱了上百年的故事。
那是一種隻有經曆了無數故事的沉澱才能給人的滄桑感。
可就在曹不爭拉著琉璃剛剛從黑色的加長林肯上下來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就像是被一個威力強大的武器鎖定之後的感覺。
曹不爭曾經就給人以這種感覺,當然那也是在他殺氣外露的情況下才會給人以這種錯覺,說實話,這種壓力其實就是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能力的外露。
被這股濃濃殺氣鎖定了的曹不爭就像是風雨中的小草一樣,任由他風吹雨打,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而就站在他身邊的琉璃,卻已經滿頭大汗的緊緊盯住了大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