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這麼虔誠地找上門來了,我老是躲著多不好!”吊兒郎當地看了薛峰一眼,何蕭徑自往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李院長!這樣的學生為什麼會出現在嶺南醫學院,難道,我們接收學生的標準已經差到這樣的地步了嗎?現在,我唯一的兒子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倒是說說看,誰能給我一個說法?!”
林力的老爹臉色鐵青地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沙發上,任誰換了這種事心情恐怕都不會好,唯一的兒子被人家斷了命根子,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如果真的要努力,也就隻能看看他自己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再弄出一個兒子出來了。
“林老板,關於這個學生,我確實不太清楚他的底細,隻知道他是前段時間插班過來的,至於令公子的傷勢,我看,是不是等醫療鑒定下來再……”
偷偷擦了一下額頭山冒出來的冷汗,李院長顯然也是亞曆山大,這個林老板在董事會中一向是出了名的難搞,這個林力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院長啊,說白了,還不得是看著上麵的意思?
更何況今天的事情他也不知情啊,隻是剛剛來上班,這個林老板就帶著一眾警察找上門了,揚言要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放屁!醫療鑒定下來最少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萬一在這段時間之內那小子要是跑了呢,到時候是你負責嗎?我看你是想打包滾出嶺南醫學院了!”
林老板已經開始威脅了,他原本不過就是一個土財主,什麼不多,就是錢多,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是有求必應,這不,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上大學,他這才捐助了大筆的資金進入學校的董事會!正因為這樣,這個林力才能在嶺南醫學院裏為所欲為。
“爸,我不管,我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我也不要那個小子好過!我讓他死!”另一邊,林力虛弱地半躺在沙發上,表麵上看,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兒的傷口,可是實際上,不單單是命根子被踩斷,連帶著身上有著多達幾十處的暗傷,卻都不是在致命的地方,甚至,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但是其實上,裏麵的骨頭都已經斷掉了。
林力這麼一動彈,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立即就抹起眼淚:“少雄,你可一定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我可憐的兒子,你以後可怎麼辦啊?究竟是誰,這麼狠的心啊……”
“你放心,兒子,爸傾家蕩產也會治好你的病!”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兒子,林老板又轉頭威脅道,“我今天帶著我的兒子過來就是為了要一個說法,實不相瞞,我已經報警了,不管怎麼樣,這個學生今天我是一定要帶走!”
“那我馬上為您找出這個學生?”院長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了,雖然知道這多半是打擊報複,但是真的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啊。
“不用了,哼,一個沒什麼背景的窮小子也敢打傷我的兒子!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猙獰了一張臉,林老板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陰險。這年頭,有錢就是王道!
“喲,你們在找我啊?”叼著牙簽,何蕭大搖大擺地走進院長的辦公室。
“你就是何蕭?!”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之前這個何蕭還得罪過他,這下子,林老板更加是怒從心頭起,不屑的打量視線帶著高傲和盛氣淩人的架勢。
坐在一旁的林力立即激動地大喊道:“爸,就是他,就是他打傷我!”
“小子,你有種!”惡狠狠地看著何蕭,如果現在不是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林老板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人把他打個半死。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窮小子,居然敢對著自己的兒子下手!更令他憤怒的是,醫生竟然說他的兒子下半輩子都要變成太監!
“好說,是你兒子沒種了!”笑眯眯的,何蕭曖昧地看向林力的小腹處,“怎麼樣,太監的滋味好受不?”
這個林力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女人的主意,所以,何蕭索性就在林力的身上動了手腳,直接用銀針紮住他的穴位,從今以後,這個林力恐怕就隻是一個廢人,再也不能人道了。
林老板再也忍耐不住,他立即轉頭看著周圍站了一圈的警察,冷冷地哼了一聲,直接命令道:“還站著做什麼,沒聽到他親口承認了?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應該立刻抓到警察局裏好好審問!還用得著讓我教你們怎麼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