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十二的學生的病例,包括他們被送進醫院時的各項身體指標,還有我們的用藥情況,你有什麼想法?”張院長的眼睛裏幾乎都要冒出點點火花了,跟剛剛垂喪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會議室裏其他的醫生也是生產了脖子等待何蕭的回答,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嶺南醫院的老醫生了,何曾見過能夠讓張院長能夠這麼鄭重對待的年輕人?
何蕭有些不耐煩地拿過病例,老實說,他最不愛看的就是這玩意了,醫生如果能夠治好病人,那麼這病例自然一點兒用處都沒有,要是治不好,這就是失敗的證據,就這麼好意思拿出來?!
麵帶審視地看著在場的專家教授,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嘴角微微上揚,何蕭已經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嘲諷了,讓在場的人更加不舒服的是,在何蕭的眼中,自己好像成了等待檢閱的士兵,或者更恰當的比喻是,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似乎就像是不值一名的小子一般,要知道,他們可是各個領域最頂尖的專家啊!
“我覺得,這不是細菌感染,是中毒。”
轟!
全場一片嘩然!
中毒?要知道,送來的這些學生可是在學校裏出現的不適症狀,中毒?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這麼多的學生下毒?更何況,這些學生根本是橫跨了各個年級,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接觸過同一樣東西,那又是什麼,能夠造成這麼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小子,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任的,你知道一旦這病因公布出來,是要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嶺南市對教育的重視一向是在全國首屈一指,所有和教育有關的種種,幾乎都是要經過層層嚴苛的挑選,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嚴重的紕漏?
“何蕭,你能確定嗎?”對於何蕭的話,華諸葛是深信不疑,隻是,他必須要再次確定,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了。
“我隻是從你們的字麵上分析的,如果你們記的一點兒不差的話,那就是了。”如果這次開口的不是華諸葛而是其他的什麼醫生,何蕭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諷刺回去。
砰!
會議室的門被重重推開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地喘著氣,顧不得所有人疑問的目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院長,大事不好!學校裏有出現了上百名同樣症狀的學生!”
一瞬間,整個會議室裏的人全部都震驚了。
難道,真的是中毒?
“你有辦法?”這個認知實在是太過於震驚了,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必須解決現有的麻煩!上百名的學生還在醫院裏等待!
“院長,我已經找到對抗病毒的方法了!”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怒氣出走的林平竟然也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他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何蕭一般,興奮地說道,“我已經找到了相似的病例,也已經找到了對抗感染病毒的方法!”
偌大的會議室裏再次引起了驚濤駭浪,這是什麼意思,聽林平的話,這些孩子還是感染了病毒!
一個說是中毒,一個卻說是感染了病毒,這……一時之間,所有的人竟然奇異地一致選擇了沉默。
“你們這是怎麼了?院長,我申請現在開始接手全部的病人!”剛剛,他遠在H市的父親已經給他傳真來了相似的病例,並且將解決的方法也一並交代了,要知道,他們林家在H市可是世代行醫,有了父親的幫助,他絕對有信心可以一炮而紅,到時候,別說隻是一個小小的何蕭,就算是這院長,見了自己都要給上三分麵子!
“你確定這是感染了新型病毒,剛剛,這個何醫生……”似乎是覺得不妥,張院長又改口說,“何蕭說,這些學生是中了毒。”
“不肯能,這分明是感染了新型病毒的症狀,院長你看,這是我收集來的資料!”一聽到又是何蕭在攪亂自己的好事,林平再也氣不過了,直接將父親傳真給自己的資料一一發送了下去,並解釋說,“這種病毒又被成為‘進軍者’,感染初期沒有任何的症狀,但是卻能在一個小時之內破壞掉人體自有的免疫細胞,導致身體內各個器官的衰竭,這根學生們出現的症狀都非常的相似!至於他說的中毒,我認為純屬無稽之談!既然是中毒,毒源是什麼?又是以何種方式投毒?!”
指著何蕭的鼻子,林平高傲地叫囂道:“這可是三十二個學生的性命,我認為我們更應該謹慎,絕對不能貿然行事!”
一張飄落的紙頁落到了何蕭的麵前,他隻是匆匆一瞥,繼而譏諷地笑道:“感染‘進軍者’病毒還有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身體持續出現體溫降低!可是這些孩子,無一例外全是高熱!”
什麼?怎麼會?林平震驚的拿過資料,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果真,那雪白的資料頁上,感染症狀的額後麵,分明用加粗的字體寫上了一行字:感染者普遍存在體溫低於正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