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哼了一聲,何蕭索性也不躲了,直直地撞向那漢子手中的匕首,在離自己還不到兩公分的距離的時候,突然一個縱躍,飛腳踢向那漢子的手腕。
當啷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讓他進來吧!”屋子裏突然傳出來一個陰冷沙啞的聲音,仿佛是砂紙在地上打磨一般的噪音,隻是聽著,就讓人的後背無端的生出一股陰冷的感覺。
那漢子側身閃過,何蕭就看到了後麵的清靜,一張古色古香雕花的紅木椅子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藏藍色的中山裝,一雙眼睛卻如同鉤子一般,渾身上下不怒而威。
那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漢子快步上來,單膝下跪:“唐爺,這就是何蕭。”
唐爺,他就是唐爺?!
何蕭來嶺南市的時間不長,但是上次卻是聽瘋子說過的,這嶺南市最大的道上組織就是似龍堂,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西堂,這唐爺,就恰恰是這西堂的堂主!
“很好,倒是個有點本事的小子,聽說,就是你砸了我的場子?”唐爺眼神一眯,核銷頓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而這股氣勢,就是從這唐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何蕭老老實實的回答,“而且我雖然隻是一個小角色,也聽說唐爺在這嶺南市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您是認為我是活的不耐煩了麼,所以敢一個人去砸您的場子?!”
何蕭的話一出口,房間裏的氣憤空前的凝滯起來,單膝跪在地上的阿虎和阿豹甚至已經捏緊了拳頭,隻等著唐爺一發話,就要把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拖出去好好教訓一番。
“好小子,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年輕人!”唐爺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小子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兒特別,要是別的年輕人,恐怕隻是聽到自己的名字都要誠惶誠恐的了,哪裏還敢用這麼諷刺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的膽肥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真本事。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有求於我!”昂著下巴,何蕭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麼一句。
唐爺的表情先是一震,接著又眼中寒芒一閃,隱隱流露出殺機:“小子,話說的太滿可就死的越快,你既然已經說我是這嶺南市說一不二的人物,那麼,又有什麼能讓我去求你的!”
何蕭鎮定的看了唐爺一眼,打從剛進門的時候起,他就覺得這個唐爺的身上好像有那麼一點兒的不對勁,如今,他更是確定了。這唐爺也算是一個習武的高手,按說到了他這個年紀,不說有多大的修為,至少這呼吸之聲應該是沉穩有力,可是這唐爺的呼吸卻恰恰相反,虛浮不說,呼吸短而急,氣息不勻,看樣子似乎是用內力死死壓製的結果。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唐爺的內功修為是多麼的深不可測,如果不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那是絕對不可能將自己身體內的暗傷壓製下去的,如果單單是從表麵上看來,這唐爺的生命力恐怕是遠遠的超過了一個健康的普通人。
但是,更讓何蕭吃驚的是,這唐爺紅潤的臉色之下似乎有一股不正常的慢性毒力在緩緩侵蝕這他的生機,一旦毒力反噬,恐怕造成的後果便是不堪設想的。
“你的身體有暗傷,而且,好像是有人不想讓你康複,特意在你身上下了慢性毒素,讓你的身體機能維持在現在的狀態。”
周圍的人臉色瞬間大變,唐爺中了毒?這怎麼可能,說有這麼大的膽子?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眾人麵麵相覷,似乎是想從這些人中,找出那麼下毒的人,隻是沒有唐爺的發話,他們卻都是不敢吭聲。
唐爺卻是神色不變:“哦?既然你說我中了毒,那你可有辦法能夠幫我去除毒素?”
何蕭沉吟了片刻,忽然笑道:“我隻能盡力,不過我的出診費可是很高的,你付得起嗎?”
“小子,你太狂妄了!”已經有人忍不住怒吼出生。
那唐爺卻是一愣,然後哈哈地笑出聲,右手一揚製止住那人的動作:“好,你要多少診費,可以盡管提,這嶺南市還沒有我給不起的價碼!”
何蕭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哪怕,我要你的是西堂堂主的位置,你也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