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審訊室裏,自然是有四個全方位立體拍攝的攝像頭,這件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會經過圖像的方式傳送出去。這瘦猴警察一進來的時候,何蕭就發現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往攝像頭那裏瞄,自然的,何蕭不認為他會愚蠢的當著攝像頭的麵給自己好看,那麼,就隻能剩下一個說的通的理由,這家夥是想趁機先關掉攝像頭,這樣收拾自己自然就不會留下把柄了。
“臭小子,看來你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絕對不會說實話了!”那瘦猴警察一招手,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個警員,各自拿了兩個警棍在手中。
哪知道阿豹卻是看也不看大侯一眼,直接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這些把戲是我早就玩爛的!”
何蕭幾乎快要笑出聲來,是啊,這阿豹以前可是唐爺麵前的紅人啊,論及這些忽悠人、恫嚇人的本事,絕對是這大侯的祖師爺爺都不止,班門弄斧啊!
那大侯的臉色陰沉的幾乎扭曲,阿豹的話無疑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再也忍耐不住,他對著那兩個站在門口的警察說:“不識抬舉!你們兩個還站著做什麼,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和嘴一樣硬!”
看來,這大侯在警察局裏還是有點兒小本事的,至少,那兩個警察聽了他的話,還就真的握緊了手裏的警棍,直接對著阿豹心胸口就狠狠的搗了下去。
何蕭看的嘖嘖有聲,阿豹的功夫他可是清楚的,這點兒小把戲也就是跟他撓撓癢癢差不多的,不過現在他倒是知道了,這警察局裏的陰毒手法還真的是存在的啊!這警棍抽打在身上的效果固然明顯,可是往心口搗,嗬嗬,這樣不但極少會在身上留下傷痕,卻是直接可能造成內髒受損。
阿豹的臉色不變,他的手還被拷在背後,這兩個警察也是用足了力氣,可是他的臉上竟是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痛楚,甚至連皺眉毛的動作都沒有!
何蕭在一邊涼涼的說道:“唉喲,就這麼一點兒力氣,恐怕是給他撓癢癢都不夠吧!“
兩個警員都有一點惱火,索性加大了力道,隻差沒有咬著牙打在阿寶的身上,隻是,不管他們怎麼打,阿豹卻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活像麵癱了一般。
阿豹的淡定讓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廢物,滾開!”一把將兩個警察推開,大侯從一個警察手中抽出了警棍,直接劈頭蓋臉的就要朝阿豹的臉上打去,這一次,阿豹終於抬起了沉靜如古水一般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下一刻,那腳就直接踢向了大侯。咕咚一聲,大侯甚至連哼都沒哼一下,就直接昏死過去。
不到他也會用這種損招,何蕭看的目瞪口呆,這下子,大侯恐怕也是廢了吧?
“唐爺會處理的。”阿豹永遠是言簡意賅,要他多說幾個字甚至比要他命還要難。
而同一時間,杜如龍正坐在辦公室的藤椅上,麵對麵的和林少雄下著棋,聽到電話鈴響,隻是看了一眼號碼就迅速的拿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電話那段,也不知道那人說了寫什麼,杜如龍的臉色竟然是越來越凝重,聽到最後,甚至臉色竟然隱隱有些灰敗,活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般。
終於,那電話那段的人停止了說話之後,杜如龍的胳膊也沉重的放了下來,那火紅色的電話線順著桌子的一腳垂了下來,發出嘟嘟的雜音。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林少雄急忙問道,這杜如龍也算是在官場上打滾那麼多年了,不知道見慣了多少的大場麵,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難道是何蕭的審訊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可是不應該啊,那小子明明就是一窮二白,沒什麼後台,若不是上次他的嘴皮子夠利索,恐怕自己早就把他弄到監獄裏慢慢折磨了!
“媽的!”冷不丁的,杜如龍暴躁的掀翻了棋盤,“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何蕭是唐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