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最前排有一白衣少年,這少年眉眼如玉,五官精致至極,竟找不出一絲瑕疵,皮膚甚是白皙,整個人顯得有些纖弱。旁邊的席位很是空曠,顯然人已經被清走了。
隨著觀眾不滿飛的情緒大起,而那少年也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在旁邊作陪的錦衣中年急的卻滿臉是汗,要讓旁人看到這一幕定會嚇一大跳。
因為在旁邊作陪的可不是別人,正是這白水城的城主,白水。
修為足足達到了凝液境的強者,在白水城這個小地方,這修為足以橫掃了,從城池用白水的名字命名就知道這位城主的實力。
可這位城主現在卻一副奴才樣兒陪在那白衣少年身旁,可見這白衣少年的身份在白水城主白水的心中有多麼的重
“媽的,什麼時候出事兒不好,偏偏今天出事兒,要是惹怒了這位主兒,我這白水城主可真就是幹不下去了。”
那白水心中怒道,同時看向場中持劍的欒毅,眼中也多了一抹殺意。
“當真是無聊至極,你這白水城的死鬥場也不怎麼樣嘛。”
那白衣少年說道,語氣平淡至極,從語氣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
可白水聽了這話卻是急的滿頭大汗,臉色甚至有些發白。
“嘿嘿,小主您別急,這小子可是死定了,接下來可是有場好戲,一定不會讓小主失望。”
說著朝右邊打了個眼色,一手下走來,向著白水抱拳道:
“城主,有何吩咐。”
“將那前兩天弄到的雪背豬弄進去,動作麻利點兒。”
白水皺了皺眉說道
“是,城主。”
說罷,那人就快步走了下去,顯然是安排城主交給他辦的事兒去了。
“嘿嘿,小主,這頭雪背豬,可是我花了大代價弄來的,把這畜生放進去,相信會有一場精彩的好戲了吧。”
白水陪著笑朝那白衣少年說道。
“哦?雪背豬!哈哈,城主你有心了,這還有點兒看頭。”
那白衣少年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道,可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那白衣少年眼神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可見並不是那麼的感興趣。
而這點白水可沒有發現,見白衣少年如此說,心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繼而饒有興趣的看向場中。
隻見場中欒毅緩緩的放下高舉的鐵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眼睛的餘光,欒毅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高台上發生的一幕。
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計劃到這兒就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是的,欒毅的計劃就是將前幾日新到的雪背豬弄出來,要知道雪背豬這種妖獸在死鬥場可是出了名的,雖然是低級妖獸,但雪背豬卻有個特點,就是不吃死物。
每每都是一塊一塊慢慢吃掉,這對沒死卻沒有了戰力的死鬥者無疑是一種折磨,很多死鬥者選擇了自殺。
因為這樣還能少受點死前的痛苦,每一頭成年的雪背豬都有相當於人類修士開元巔峰的實力。
可欒毅是找死嗎?
不是!
之所以不惜暴露實力也要秒殺劊子手,就是為了引出雪背豬,事實上他做到了,計劃看似簡單。
可要是白水不命令手下放出雪背豬,而是下令直接處死欒毅也不是不可能。
可白水偏偏下令放出雪背豬,這其中需要欒毅對人心精準的把握以及靈通的消息。
接下來就看欒毅的了,所有的先期條件都已經達成,接下來就看欒毅能不能借力這隻雪背豬逃出去了。
是的,欒毅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在這千萬人的注視下逃出死鬥場,擺脫奴隸的身份。
“嗷...嗷...嗷...”
雪背豬那獨有的叫聲傳入欒毅的耳中,隻見那才打開一半的鐵欄杆被轟然撞飛,一頭碩大的雪背豬呈現在眾人眼前。
高達近一丈的龐大身軀,灰棕色的毛皮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黝黑發亮。背上的一抹雪白卻是顯得有些妖異。
雪白的獠牙衝天而起,上麵有著許多幹涸的血跡,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欒毅,其中充斥著狂暴與殘忍,滿是疤痕的豬臉猙獰的扭曲在一起。
這時的觀眾席上喝倒彩的聲音早就消失不見,沒有什麼比與妖獸對決來得精彩,來得暴力。
而這時場中的欒毅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鐵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想著弟弟那滿是鮮血的臉上充斥的對生的渴望,想著自己那插在弟弟胸膛上的劍,和緩緩流出的鮮血。
欒毅的額頭上滿是青筋,手因為握的太用力,關節都顯得有些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