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見小音盯著門口發呆,重重的歎了一聲:“別看了,都走遠了。”
小音回回神,有些不自在,小呂心歎這丫頭單相思,一年過去了,如今再見,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就在兩人各自藏著心思時,又一重大人物前來,兩人見著他,皆是不知道如何招待,來人卻不須她們做什麼,隻是說幾句話,完了自己便離開了。
天將黑,皇宮為曼妃所出的皇子慶滿月,百樂宮設宴,宮婢內侍們進進出出的張羅著,一些大臣已經站在了宮殿內,與熟絡的同寮正聊些天南地北的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臣們先後來到百樂宮,宮殿外內侍大喝一聲,青丞相到,宮殿內的眾大臣忙靜聲爭先恐後的前往宮殿外相迎。如今的青丞相已是比紫傾的名頭還要響,縱吏紫傾破了高月、扶桑和安南,讓頌紫一統天下,可朝中的大紅人卻是青丞相。
宮殿中掌上了油燈,在黑夜裏卻亮如白晝。百樂宮內大臣們圍著青丞相示好,百樂宮外寂靜無聲,皇上和曼妃,哦不,是皇上和青皇後及小皇子駕臨,眾大臣跪地相迎,待兩人上得了高台之上,紫浩的一句平身,大臣們這才站起了身。
紫浩看了一眼宮殿內,沒找到信誓旦旦要出席的紫傾,一揮廣袖,讓眾大臣入坐,宮宴開始,歌舞絲竹,更是將宮殿哄忖得熱鬧非凡。
青丞相首先敬酒紫浩,紫浩端著酒杯,一口飲盡。接著便是丞相之下的太師,太傅,按官級一一給紫浩敬酒,一杯接著一杯,一圈喝下來,紫浩已經微醉,適時,青丞相端起酒杯離坐,開始舊事重提。
“皇上,今日是皇子滿月之日,皇上曾說,要立皇子為太子,今日這麼喜慶的日子,要不就一並將旨意下了,也算是皇上送給皇子的滿月之禮。”
紫浩微醉的腦子,瞬間便清醒了。
“立太子,對,朕說過要立太子的,來人,宣朕聖旨,立,皇後所出的皇子,為太子。”
得了紫浩的聖旨,身旁的曼妃和殿中的青丞相對視一眼,臉上皆是掛著得逞的笑意。青案和一年輕的身著太醫官袍的男子在宮殿下首處也是一臉得逞的笑意。
就在眾大臣離坐恭賀曼妃和紫浩時,殿外內侍的聲音又一次高高的響起了。
“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十三王爺駕到!”
宮殿中一時沉靜下來,大臣們都在奇怪,皇後娘娘,那裏來的皇後娘娘,青曼不是正坐在皇後的寶坐上嗎?
太後首先步入宮殿,盛裝之下盡顯威嚴,紫傾跟在太後身後,眾大臣都盯著宮殿大門口,等著看‘皇後娘娘’。太後淩目一掃,直直看著太後身後的眾大臣,忙起身離坐,跪在桌案前給太後問安。待眾大臣都垂下了頭,太後這才上前,紫浩也清醒了不少,忙和青曼走下高坐,迎著太後。
慎憐兒在眾星捧月下走進宮殿,身後是一群宮婢,離慎憐兒最近的宮婢懷裏抱著一個五個月大的嬰孩兒。曼妃看到慎憐兒時,容顏瞬間寒下,在看到宮婢懷中的嬰孩兒時,容顏更是一片慘白,心底不僅感慨:那個怪物,終究還是生下來了。
可不是怪物麼,那時慎憐兒自己都要死不活的,可腹中的孩子卻是活得好好的,就算她讓人送去染了墮胎馨香的花放在慎憐兒宮殿,慎憐兒和腹中的孩子依舊無事。
青曼在看慎憐兒,慎憐兒也在看著青曼,這個搶她男人的女人,長得確有幾分姿色,可與她相比,還是略顯平凡。兩人都身著鳳衣後冠,可相比之下,慎憐兒卻比青曼耀眼,更能吸引視線,更寸身上的鳳衣後冠。
青丞相見此,心道不妙,再看向紫浩身旁的青曼,整個跟傻了一樣,這樣的形式對他們不利啊。
“參見太後娘娘,十三王爺!”有了青丞相的帶頭,眾大臣也跟著見禮。
這一看就是要給慎憐兒一個下馬威,被打進冷宮的前皇後,就不該著鳳衣後冠,這是死罪。
“兒臣參見母後!”紫浩垂首,青曼也跟著紫浩行禮。
“哼,跪下!”太後冷聲霸語,紫浩當即跟在太後跟前,青曼見此,隻得跟著紫浩雙膝著地。
太後饒過紫浩,徑直上高台坐在上座。好好的滿月宴,太後一來,便懲罰紫浩,這讓權臣更是低垂下頭,不敢看太後鳳顏。
紫浩跪著轉身,對著太後,青曼自然不敢忤逆,紫浩怎麼做,她也就跟著怎麼做。
紫傾和慎憐兒站在宮殿中間,眾大臣戰戰兢兢地,各自都在心底深處猜想著太後發怒的因由。
“皇上,你可知錯?”太後一幅三堂會審的樣子,絲毫沒有想讓紫浩起來的意思。
紫浩給太後一叩首,朗聲道:“兒臣知錯,兒臣不該忤逆母後,今晚立太子。”
眾大臣心底明了,原來是紫浩的聖旨被太後聽了去,這來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