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忙碌的自娛自樂中度過,這樣的日子讓我更加懂得了去節儉的生活。雖然算不上是早出晚歸,不過每天早起出去努力唱歌彈琴也確實讓我的每天都感覺過的很踏實也很快樂。
慢慢的我所停留的地方也不止在商場的入口,正大街的馬路旁,城西的小石橋我都會經常光顧,經過很多天的努力,甚至已經有朋友抽出一些時間專程過來聽我唱幾首歌。這些細微的變化讓我感到很喜悅,雖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點點滴滴卻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改變著我的生活,充實著我的理想。
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再主動聯係以前的朋友了,甚至是一直以來對我關懷備至的施雨姐我也沒有打過電話。因為我覺得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選擇,告訴他人就是一種懦弱。此時的我需要的不是幫助與同情,而是一顆堅定的心和不可動搖的信念。
偶爾我也會收到洛晴的短信,我們之間隻是像朋友一樣的問候兩句,並沒有夾雜著任何超越友誼的情感扯在其中,我覺得自己也在一步步前進,慢慢開始脫離曾經對於愛情的幻想,變得更加成熟。
有時候施姐打來電話詢問我最近的狀態和生活,我都笑著敷衍著,因為我知道我的行為不可能會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即使在我的堅持下任何人都沒辦法去改變我的意誌。
對於這樣每天百八十塊的賣唱的收入,我也慢慢開始習慣,從最初的害怕別人的嘲笑到後來的麻木,再到如今的一笑而過,我的心態也在隨著處境的變化而不斷地改變著。既然身處這樣的時代,麵對這樣的窘迫,我也知道自己現在要學會適應,因為沒有人知道前方是否還有著更大的風浪。
趙可雯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現在每天出去賣唱生活的人,我確實也對她有過隱瞞,可是她雖然外表大大咧咧,內心卻是一個很細膩的人。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的來阻止我繼續這樣過活,從一開始的勸阻到後來實在拗不過我的資金援助,當然,我都沒有接受。
這個時間上沒有任何一人會和錢過不去,除非是傻子或者瘋子。我也想要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可我卻有著自己的底線,我要憑借自己去努力賺錢,而不是靠施舍。
其實這些日子我過的也並不算孤單,除了每天可雯姐都會來嘲諷我一通外,白天也會經常接到張彤彤那丫頭的電話,詢問我所在的位置,然後過來唱歌,美其名曰幫我增加收入。其實我知道她也開始慢慢喜歡上了這種隨意地生活,自由自在唱歌的感覺,隻是由於她身份的限製,她隻能偶爾偷跑出來唱一會兒。
在外邊待得久了,也會經常碰到一些以前的老同學或是本地的熟人。每當麵對他們的時候,也就是我最痛苦的時候,因為我無論把自己的心態磨練的多柔和,在看到他們的不理解與質疑的時候我的內心依然會被傷害。可在這種傷害背後更加讓我悲哀的卻是他們的強顏歡笑。
每每這種時候,我也會質問自己這樣做是否真的有意義,真的就比之前打工的日子要好嗎?我沒有答案。
賣唱的生活讓我的圈子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從前我想方設法去認識那些酒吧的老板,樂隊的帶頭人,想走一條能夠改變自己現狀的捷徑。而現在的我所認識的人都是一些市井街邊的跟我有著差不多背景的平凡人,什麼賣盒飯的大媽,清晨起來清掃街道的清潔工,沒事在橋下釣釣魚的大爺。
跟他們的相處讓我明白其實平凡的生活沒什麼不好,人就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能夠做好什麼。偶爾我小石橋唱歌的時候我也會試試能不能碰到曾經救過我和趙可雯性命那位好心的大爺,可是命運與緣分本就難說,雖然反複去找了很久卻依然沒有什麼收獲。
剛開始賣唱生活的時候我也抱著能夠慢慢崛起地幻想,可這些幻想也都在漫長而又平靜的生活中被消磨殆盡。奮鬥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可讓你成功並非上天對你應有的責任。
這些日子雖說平凡卻並不單調,每天都有不同的時間發生。比如就在前兩天我接到安燁的電話,而電話裏他講的內容卻讓我徹底震驚。
“塵子,我感覺我好像愛上幽琴了?”電話另一端的安燁如是說。
“你確定你這是愛,而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