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伊春異常的寒冷,走在街上的行人們都穿上了厚厚地棉衣棉褲,頭上也都頂著各式各樣的厚實帽子。在這個月份,愛美的女孩子出門一般都會戴一條好看的圍脖,而看重自己發型的帥哥們都會選擇放棄帽子改為戴一個輕巧的耳包,更有甚者耳包都放棄了,邊走邊捂著耳朵……
“楊老板,大晚上的帶我去哪啊?”楊曉魚跟隨我走在僅有路燈微光照耀的馬路上,隨口說道,“不許對我圖謀不軌啊,我還是個孩子。”
“死丫頭又胡說八道……”我抬手作勢要打她,楊曉魚笑著蹦跳著跑到前麵,對我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走在隻有我和楊曉魚兩人的大街上,呼吸著冷徹心扉的空氣,我提了提羽絨服的領子,雙手插進都快步朝目的地走去。
之前就答應過要請這丫頭好好吃一頓的,可後來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又被耽擱了這麼久。正趕最近店裏的生意很一般,由於天氣越來越冷,來吃冷飲的人也越來越少,今天正值周末,所以下午一過我就趕緊關門歇業,喊上似乎還有些不太情願的楊曉魚,找一家好一點的飯店吃些東西。
算上今天,距離我和洛晴分手已經整整兩個星期了,我總是盡可能地想方設法來麻木自己的神經,不去想她,也不回憶那些讓我或難過或難忘的過去。
“叫上彤彤了嗎,有段日子沒見她了,還挺想念的呢。”楊曉魚也學著我的樣子雙手插著兜,走在我身旁,呼了口熱氣,緩緩說道。
“嗯,估計她此時也正在路上,沒想到你們兩姐妹關係還不錯?”我在想是不是偶爾她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也會經常出去玩玩轉轉,不然僅僅是因為一起在我店裏工作過一段時間積累下來的感情,不可能很深的吧。
“那當然,女人間的事你一個老爺們兒不要問。”楊曉魚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笑道。
“剛才還說自己是孩子,現在又成了女人間的事兒了……”我嗆了她一句,隨後加快腳步,如此寒冷的天氣裏,楊曉魚穿的依舊保暖與性感並存,一身藍色的緊身羽絨服,下麵穿著看起來很是單薄的黑色束腿小棉褲,再搭配上她那雙長筒高跟靴,用我的話來說就是,用傷病換來的青春……
“那……熟女姐姐呢,你叫了沒?”楊曉魚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問。
她嘴裏的熟女姐姐其實就是施雨,剛開始聽她這麼稱呼施雨姐實在感覺有些奇怪,特別是她每次一喊“熟女姐姐”幾個字都要把語氣轉換成萌萌地樣子,聽起來好像施雨姐比她打了多少歲一樣。最初施雨還是有些排斥這個稱呼的,不過施雨姐完全可以說是我們店裏最忠誠的顧客了,每周至少都要來一兩次。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在楊曉魚的洗腦下,施雨也慢慢接受了這個稱呼,不過也隻停留在默認的階段。
我搖頭,並不是我不想或者忘記叫施姐了,而是之前施姐就對我說過,這頓飯她是不會參加的,理應由我自己出麵請客。
對於施雨姐,我的心裏充滿了感激,如今的“尋”能夠開起來也完全是在施雨姐大量資金的幫助下才能如此順利。如今這個店麵有了收入,我也是每個月少則一兩千,多則三四千的往從施雨姐要的銀行卡裏麵打錢,慢慢地償還著我的債務。
“那可真是可惜了,原本我還計劃著一會兒看能不能給熟女姐姐喝差不多了,然後讓楊老板你一舉拿下呢!”楊曉魚似乎很失望地撇了撇嘴,邊走邊踢著地上零落地小雪塊。
“那時我姐!”我白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捏她的臉。
楊曉魚的反應很快,我剛把手從兜裏掏出來,她就小跑了幾步到前麵去了,還不服氣地轉身對我大聲喊了句:“那有什麼,又不是親姐弟,這年頭姐弟戀多了去了!”
“被我逮到你,肯定狠狠揍你屁股!”我裝作惡狠狠地說,卻實在懶得去追她。
“原來大叔你好這口啊……以前還真沒發現呢!”楊曉魚開心地笑著,似乎特別喜歡逗弄我,“不過我這麼性感,你下得去手嗎?”
“夠膽你就過來,看我下得去手不?”我對楊曉魚晃了晃巴掌,繼續嚇唬她,“既然我是變態這件事被你發現了,那我就不能再給你機會出去亂說了,嘿嘿!”
隨後我突然向不緊不慢卻跟我保持一定安全距離的楊曉魚追了過去,我的舉動嚇得她連忙轉身就跑,迎著冰冷地風雪,我倆卻依舊鬧的有滋有味,就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你追我趕地在寬闊卻冷清地馬路上笑著,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