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雜的腳步聲使葉一凡恍恍惚惚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刺得自己又閉上了眼睛,慢慢睜開眼皮眯成一條縫,透過狹小的眼縫,看見了一個婀娜的身影,全身一席純白,在陽光的照射下,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宛如仙女下凡,靜靜的坐在自己床邊椅子上注視著自己。
眼睛慢慢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漸漸由一條細縫睜開,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仙女,她不是仙女,卻是沈玉。沈玉坐在自己的床邊,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待看到自己睜開眼睛,忙收拾好之前的情緒,上前兩步,俯下身關心的詢問自己:“你怎麼樣了?都是我不好,連累到你受這麼重的傷!”說著情緒低落了很多,眼睛裏淚光閃閃,泫然欲滴。
“這怎麼是你得錯呢?是那些人欺人太甚,身為你的那……啥啥的……保護你是應該的,你不需要自責!”葉一凡誠懇的說道。如果自己不把責任推給那幾個不良少年,那麼沈玉一定會繼續責怪自己,如此發展下去,沈玉一定會引咎漸漸遠離自己,那麼自己的初戀就全然泡湯了。
沈玉沒有說什麼,可能是還沒有想通,隻是用脈脈柔情似水看著眼前肯為她如此犧牲的男子,又一次,他與“他”重合了,仿佛“他”就是他!他就是“他”!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的?”葉一凡始想起這個疑問,正好可以緩解沈玉兩人不說話帶來的尷尬,於是問出。
“哦,昨天……”沈玉還說幾個字就被葉一凡打斷:“啊?昨天?你是說昨天嗎?”葉一凡驚訝非常,暗說自己笨,這麼大的日頭,是個人就該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前天已經睡了一天兩夜,昨天到現在也該有一天一夜了吧,自己不會是瞌睡神轉世懶蟲投胎吧,暈倒!
“啊!對啊,就是昨天,警察後來來了,我很……那個……擔心,然後菲兒學妹就去找我說你沒事,讓我不要擔心你,可是我怎麼能不……那個……擔心,於是就哀求菲兒學妹,讓她帶我來看你,她也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但是她說她的哥哥會知道,最後通過她哥哥才來到了這裏,來的時候你一直在睡覺,我和菲兒堅持留下來守夜,他哥哥耗不過我們,最後和幾個人一起離開了。”沈玉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每次說到她擔心自己時,總會磕磕巴巴,這個那個的!
“哦!”葉一凡明白了大概,在心裏暗暗鄙視那群警察,***如果靠你們拯救我,我早嗝屁在那裏了,你們去掃尾啊!用句不好聽的話,警察連****都趕不上熱乎的。現在的警察真是讓人沒話說了,甭管官大官小,肚子都是鼓脹脹的,吃人飯不幹人事,官小的魚肉百姓,官大的魚肉國家,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還是黑色會可靠,實在!
“那菲兒呢?”葉一凡又問道。一直沒看到菲兒,如果她在,房間裏也不會這麼沉靜了。
“她不就在那裏嗎?”葉一凡順著沈玉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在牆邊的沙發上躺著的正是上官菲兒,睡的和死豬一樣兒,還直吧嗒嘴,就像夢裏遇到了什麼美味一樣!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葉一凡注意到一個問題,雖然是高等病房,但房間裏也隻有一條沙發,如今這條沙發整個被上官菲兒占領了,那麼沈玉豈不是一夜未曾休息。
“我……沒事啊!嗬嗬……”沈玉淡淡一笑,強說沒事,但葉一凡分明看到了她臉上的疲憊,她的眼睛也沒有之前那麼有神采。
“要不?你躺上來,陪我說說話吧?”葉一凡以詢問的語氣說出,看到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守夜而疲憊,自己的心就絞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