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麵對黃瞑洶湧的攻勢,唐牧向前跨出一步,與黃瞑兩拳相對,犀利的拳風擴散開來,兩人的衣衫、頭發翩翩起舞,僵持了大約十秒鍾,兩人的身體終於同時一震,連連後退開來。
最終唐牧後退了二十多步,黃瞑隻後退了十幾步,表麵看來是黃瞑占了上風,實際上唐牧和黃瞑後退的距離卻是相差無幾的。
穩住身形,黃瞑森冷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他剛才釋放的能量足以將一名異將的骨頭給震斷,然而唐牧卻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而且還讓他的手臂有些酥麻,這等程度的肉體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僅限於此了。
“沒想到你除了能力難纏之外,肉體也很強啊。”氣氛沉寂片刻,唐牧眼帶笑意,懶洋洋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就更加不想殺你了。不如這樣吧,你來做我的小跟班,我罩你怎麼樣?”
唐牧的語氣中充斥著挑釁之意,黃瞑不禁怒眉圓瞪,臉上的青筋都是有些暴突了起來。
小倩和雨沉怔怔地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唐牧,眉頭皆是緊蹙了起來。
他們都看得出來唐牧是在故意激怒黃瞑,但是卻不明白唐牧為什麼要這樣做?黃瞑本來就火氣不小,唐牧現在居然還要火上澆油,這樣豈不是讓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
“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莫非是不想給我做小跟班?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今天就破例升你為我的大跟班吧。”唐牧絲毫不在意黃瞑眼中的怒火,繼續一臉笑意地挑釁道。
“等你能夠活過今天再說吧!”黃瞑沉聲說完,剛欲出手,卻是被唐牧伸手製止。
“等一下!”
“怎麼?害怕了?”黃瞑冷然問道。
“我是怕我會錯手殺了你。”唐牧擺出一副頭疼的神情,再次伸手製止準備出手的黃瞑,眯眼問道:“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你想怎麼賭?”黃瞑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先把小倩放了。”唐牧說道。
聞言,黃瞑輕斜一眼小倩,而後撤除對小倩的束縛,腳下地麵恢複正常,黃瞑似笑非笑地問道:“說吧,你想怎麼賭?”
“我們兩個都去那個房間,隻要你能在十分鍾內抓到我,我就任由你處置;反之,你就要說出解救雨韻的辦法,並放我們離開。”唐牧指著他們昨晚呆過的房間,介紹道:“當然了,在此期間,我們都不能離開房間半步,否則就算是輸。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這個主意不錯,我接受。”話畢,黃瞑輕掃一眼小倩,接著說道:“不過我若是贏了,不止要隨意處置你,還要斷掉雨沉和桌揚的雙臂。”
“呃”
此話一出,唐牧幾人皆是心頭一震,神情愈發地凝重起來。
“唐牧。”桌揚終於清醒一些,有些吃力地站起來,喃喃地讀了一遍唐牧的名字,之後什麼也沒有說。
唐牧和黃瞑的對話,他都聽在耳中,他知道唐牧的想法沒有這麼簡單,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不隻是因為他尊重唐牧,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唐牧。
他相信唐牧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他對黃瞑使用激將法一定是有著自己的計劃。唐牧一定不會打沒把握的仗,雖然唐牧的境界遠不如黃瞑,但是頭腦和能力卻是不容忽視的,再者,唐牧擁有潛能奔雷,縱使黃瞑的行動再敏捷,想要抓住唐牧也並非易事,所以說,這場賭約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雨沉雙拳緊握,蹲在雨韻麵前,凝重的神情上透露著烏雲般的黑暗,兩隻眼睛中的怒火狂燒,仿佛隨時都會噴湧出來,奔向黃瞑。
“唐牧,我相信你!”氣氛沉寂片刻,雨沉忍耐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
他現在身受重傷,根本就不是黃瞑的對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既然不是黃瞑的忌日,那麼他就姑且讓黃瞑多活一段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雨韻和小倩,所以他願意相信唐牧,把全部希望都壓在唐牧的身上。
聽到雨沉的話,原本打算再次偷襲黃瞑的小倩忽然冷靜下來,垂下頭,保持了沉默。
她是很像殺了黃瞑,但是現在救雨韻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她不能逼黃瞑說出解救雨韻的辦法,那倒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唐牧的身上。何況,雨沉和桌揚都選擇了相信唐牧,她沒有理由再加以幹擾或者阻攔。
“好,就這麼賭。”唐牧皺眉思索片刻,終於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