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裏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茅廁,如果你不建議的話你就到那邊的樹後邊先解決一下,我們在這裏等你。”老嫗麵無表情地說。
王天佑聽後大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給自己找到了接口開脫離開,於是急忙作勢欲向那柱大樹走去,可還沒等他抬腳,老嫗又喝止住他,說:“算了,這個地方人煙稀少,等下要是有什麼野獸的話可就不好了,就讓這個下人陪你去走一趟吧。”她指了指身旁的一個轎夫,示意他跟著王天佑過去。
“這......這好像不需要吧......”王天佑心中叫苦不跌,沒想到眼前這個紙糊的死老鬼竟然那麼狡猾,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要的!”老嫗盯王天佑冷冷地說,讓王天佑心中發了好一會兒毛,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地跟著那轎夫來到了那株大樹背後。
“請...請問這位大哥能不能先把頭轉過去,你這樣看著我我撒不出來。”那轎夫聽後麵無表情地轉過了頭去。良久,隻聽見王天佑那兒傳來一陣解褲帶的聲音和一陣撒尿聲。
“這是什麼?!”撒尿的聲音停止後王天佑忽然大喝一聲,那轎夫轉身一看,哪想王天佑竟提著一小竹筒,猛地就照著那轎夫麵上用力一甩。隻見一道淡化色的液體被甩到轎夫的麵門之上,那轎夫立馬捂著臉大聲慘叫起來,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青煙,那轎夫竟變成了一個隻剛與王天佑膝蓋齊高濕透了的小紙人。
那老嫗和幾個轎夫聽到慘叫聲,紛紛向王天佑的方向看去,卻隻見王天佑微笑著提著一竹筒有恃無恐地走了出來,他說:“塵歸塵,土歸土,陽間不是你們該在的地方,快回去吧。”說罷便朝那老嫗和轎夫身上潑去和剛剛一樣的液體。老嫗與轎夫們,甚至那頂大紅花轎的命運頓時也和前者一樣,被液體潑到之後紛紛冒起一股青煙,變回了紙紮的玩意兒,而王真一和牛八也在同一時間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這裏是什麼地方?”牛八和王真一晃了晃暈重的腦袋,看了看四周,異口同聲地說到。
“什麼地方?!”王天佑見狀急忙沒好氣的走上前說:“你們知不知道剛剛你們被鬼擋了眼睛,要不是有我,你們早玩完了!”
“鬼擋眼?”牛八摸了摸後腦勺,說:“我隻記得剛剛我們在山道上遇到了一隊迎新隊,然後隻覺得腦袋一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那幾個迎新隊的人呢?”
王天佑翻了翻白眼,並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指了指地上的紙人和子花轎。牛八看到之後心中寒意頓生,雞皮疙瘩險些掉到了地上,說道:“我......我們真的遇見鬼了?!”在一旁的王真一則奇道:“這些紙人定是些稍為成了些氣候的孤魂野鬼,雖說憑師父你的本事對付他們也沒什麼困難,但之前你不是法力盡失了嗎?這些不知所謂的家夥你是怎麼收拾的?”
王天佑聳了聳肩,抖了抖手中的竹筒笑著說:“還不是全靠了我一筒‘輪回酒’!”這“輪回酒”是道家的說法,民間則將其稱為“童子尿”,顧名思義,這就是說是沒經過人事男子的尿。王天佑法力盡失,深知對付這些成了氣候的紙紮鬼用一般的符咒是不頂用的,於是就借口說要解手,其實無非就是想要取自己的“童子尿”罷了!紙紮鬼本身是紙做成的,怕水是不用說的,再加上“童子尿”本身的驅邪效果,任他是什麼閻羅王轉世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
一聽到王天佑用的是“輪回酒”,王真一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心中不免對自己的師父更加心悅誠服,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專心跟隨王天佑習道,這也為他以後在晚年有成,成為茅山派一大宗師打下了基礎,不過這是後話,在此略過不提。王真一看了看眼前這間大屋,說:“師父,這是哪兒?”
“通往陰間的入口。”王天佑淡淡地說:“怎麼說見天也是人家的好日子,被我們這麼一攪和這戶人家的頭主定再也搞不成喜事了。真一,我們就弄的冥錢給人家,以表歉意吧.”王真一聽後點頭稱是,從兜裏拿出一疊冥錢,手腕一抖,用力向半空中甩去。可哪想這些沒重量的紙錢被王真一這麼一甩之後竟全都如同石頭般墜了下來,沒有一張是向上漂的,王真一見狀急忙說道:“師父!他們好像不受!”
“糟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