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派“厭勝科”一門手藝中的“攝魂術”的法門總共有九九八十一法,王天佑早年隨其師父張恩薄習道,練得十法。(更新更快閱讀更爽)後來又在王真一的《上清籙》中學會八法,所以他也隻不過精通十八法而已。而“攝魂術”中用到反八卦鏡的再少說也有三十六法,眼見牛八魂魄被攝,驚駭莫名,生怕等會石堅用什麼不知名的法門對付牛八,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麻煩可就未免太大了!
石堅得勢不饒人,隻見他迅拿出一個稻草人,用反八卦鏡照了那稻草人之後取出銀針猛地就朝稻草人左手紮下去,而同一時間,牛八左手掌心立馬被紮出了個小洞,傷勢雖然不嚴重,但也疼得牛八哇哇直叫!
“‘銀針勾魂‘?!”王天佑看見狀立馬就認出了石堅所使的乃是“茅山術”中的“銀針勾魂”。
這“銀針勾魂”與“飛針降”雖然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但是其實完全是兩個風牛馬不相及法術。“飛針降”屬於“聲降”一類,在香港一代使用十分廣泛所謂“聲降”,其實是降頭師運用大量咒語,集中意誌下降,和台灣的“靈降”有點類似。不同之處,在於“聲降”仍須藉由各種古怪的道具,才能成功下降。其原理無非是控製一些無主幽魂對別人下手,是以使用這類降頭術必須有對方的頭或者是八字,才能讓無主幽魂認出施術者要找的人。
然而“銀針勾魂”卻大大的不一樣,雖然這個法術裏也有一些偏門需要用到對方的頭和八字,但其主要目的事把受害人的形體魂魄附有稻草人上,讓對方與稻草人異形同體。當然,這效果相同的法術自然也要高低之分,因為“飛針降”中既有南洋的“降頭術”亦結合了“茅山術”中的符籙之術,所以當以“飛針降”為尊。並且從實用方便的程度上來考慮的話“銀針勾魂”也略遜一籌,要知道其用銀針釘打是必須遵循先四肢,後腦袋的順序,不然的話這法術非但不管用,還極有可能反噬到自己身上,是以王天佑正是從這一點中辨認出石堅使得是這一門法術。
按照施法的順序,王天佑斷定石堅接下來會用針紮牛八右手掌心,於是急忙從兜裏拿出一朱砂筆用力頂住牛八的手心。同一時間裏,石堅手起針落,如同王天佑所預料的一樣這一針落在了稻草人的右手上,然而這一針卻失去了準頭,得不到應有的效果,但見王天佑持筆的手不停地顫抖,筆杆子身上還時不時地冒起青煙,好似要把那朱砂筆固定在牛八的掌心頗費力氣。
牛八原本因為之前那一針還有些後怕,但如今眼見石堅這一紮無功而返,心中好不得以,存心氣石堅,大笑道:“我說天佑,這還他媽真有你的!沒想到隻不過隨便招招小手就把眼前這老不死的法術給破了,原來他不過就和之前那紙刀一樣,是紙糊的,拿來唬唬人還行,其實屁大的用都沒有一個!”
牛八自顧自的得意,哪知道現在王天佑的苦處,因為之前牛八的魂魄就被對方的反八卦鏡攝取,石堅手中的稻草人已經與其異形同體,王天佑手中的朱砂筆不過是權益之計,隻能暫時鎮著對方的法術,治標不治本。
果不其然,石堅也不在意牛八的嘲笑,冷笑一聲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將自個的鮮血噴在銀針和稻草人身上。王天佑見狀,知道石堅這老不死的要拚命了,暗罵不好,立馬用雙手緊緊握住朱砂筆,口中急念法咒與其對抗。可是在道家裏,這人血“血靈子”加持的法咒遠比朱砂加持的法咒厲害得多,相拚之下,王天佑雙手一震,朱砂筆被震得飛脫了手。
石堅眼見一針得手,立馬乘勝追擊,緊接著又連下兩針,分別取牛八兩腳腳心,直把牛八疼的哭爹喊娘,指著自個破口大罵。
聽著牛八的叫罵,石堅不以為意,說:“你盡管罵吧!等我這最後一針下去,準叫你這臭小子腦袋開花,有什麼理去和閻王說去吧!”說罷把手中的銀針舉得老高,口中念起法咒:“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返晝夜,用師萬倍。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
牛八聽石堅這麼一說,頓時被嚇得六神無主,急忙拉著王天佑的衣袖說:“天佑!你快想想辦法!我可不想就這麼糊裏糊塗地死那老不死的手上,連兒子都沒一個,去到下麵我怎麼有麵目見我們牛家的祖宗啊!”
“媽的!隻好搏一搏了!”王天佑見牛八四肢被破,知道要是等石堅把這一段《陰符經》給念完的話那牛八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於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理猛地咬破自己右手中指,用鮮血在掌心上畫了一個陰陽太極圖,使了個茅山派的“五雷掌”淩空向石堅的方向打去。
這“五雷掌”本屬茅山派的“雷術”,專門克製邪穢之物,之前在石門村的時候石堅就曾經以這個法術擊退過僵屍,而如今換王天佑使來亦是掌風帶著雷鳴爆響之聲!
見王天佑使出了自個茅山派的絕技,石堅先是一愣,緊接著忽然覺得自個手中一熱,扭頭看去,原來那用來施展“銀針勾魂”的稻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著的火,嚇得石堅立馬將其拋到了地上。及時扔出了稻草人雖然能讓石堅避過了引火燒身的記過,但卻無法讓其避過法術反噬的命運,不過幸運的是石堅還未能及時紮下最後一針的時候就已經被王天佑給打斷了他的施法,不然他除了四肢之外,腦袋上一定會再多出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