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斷生局(1 / 2)

所謂人又三魂七魄,三魂為天魂、地魂、命魂三魂;七魄為天衝、靈慧中樞七魄在《雲笈七簽》卷五四裏也被稱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其中人平時的活動主要是靠氣、力、中樞三魄來控製的,而當人進入平時的睡眠時這三魄就會離開肉身(有些人說自己夢見去到某些地方,而這些地方又是真實存在的實例,這則是因為他們的三魄的卻在他們睡眠的時候去到了那個地方),而這十幾個人身中的降頭術俗稱“睡覺”,無非就是降頭師利用修線特殊的藥物強行將對方的三魄離體,所以才造成了人進入沉睡的假象。

這種“降頭術”屬於“藥降”的一種,雖說與其他一些殘忍陰毒的降頭術相比,“睡降”相對來說善良了很多,可一個人要是三天三夜處於昏睡狀態而又無人知道的話,那人豈不是還是一樣得活活餓死或者是渴死?

王天佑曾經在《上清籙》看到過如何解這種降頭術,隻是尚未使用過,如今到了這該動真格的時候難免還會有一點兒緊張。隻見他隨意走到一個正在昏睡的工人床前,揭開了那人的上衣,分別在那人的喉頭、心坎、肚臍眼上貼上一張黃符,然後用一枚通寶古錢壓在符上,忽然間手上頓時如同蓮花綻放般變化起來,嘴裏急念:“天靈靈!地靈靈!三清坐鎮東北門,四方生魂何歸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語念閉,隻見那三張貼在那人身上的黃符竟然無緣無故冒起青煙來,而王天佑見狀,那是猛地高喝一聲,右腳猛踏地麵,頓時壓在黃符上的三枚古銅錢應聲震飛向四周飛散,再看那青年,就好似被王天佑這一吼給吵醒了一般,突然彎身做了起來,突然就吐出了一大灘黃色,散著惡臭的粘稠物,連站在幾米開外的牛八等人都忍不住這股臭味,捂住了口鼻。

馬漢文看到王天佑使的這一手那是即驚又喜,明顯那是給王天佑露出的這一手給“人造自然現象”給震撼住了,以往他那請回來的先生那都是得先擺下神壇,等到時辰之後才能大張旗鼓得舞弄個老半天那是也沒見得到什麼動靜,而想王天佑這般立竿見影的道行那還真是讓他崇拜得五體投地,就差沒跪下來當那西方的上帝拜了。

救醒一人,王天佑忙問到他們那時在周石家中拆房子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些什麼,可那剛醒來的人隻是說:“沒……沒什麼,隻是當時在那屋子中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後來就不……不知怎的就覺得眼皮重的要緊,沒過一會就忍不住睡了過去……”聽了這話王天佑眉頭一皺,對馬漢文說:“看來這些工人那的卻是在拆周石的屋子的時候被人下了降頭,可是那個人用的卻是‘睡降’這種初級的小‘降頭術’,他明顯是不想傷人命,可是他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王老弟,這‘降頭術’到底是……是一種什麼樣的玩意。”馬漢文那是在美國長大的華僑,在宗教方便除了對基督教稍微有一些了解之外那其他的就是一概不知。王天佑向其大概解釋了一會什麼事“降頭術”之後他那是驚呼了好一會,說:“那豈不是像中國苗族裏所說的‘蠱’是一個模樣的?!”

“‘蠱’算什麼?!那玩意那得你不小心吃到肚裏去才能有作用,而‘降頭術’那是隻要有你一根頭或者是觸碰過的東西就可要了你的小命!”王天佑吐了口氣,又說:“幸好這些工人之前種的不過是‘睡降’罷了,不然也不能活動今天!”

“那……那個之前自己醒過來的工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壓根就不是中了降頭,他那是給周石的‘中陰身’上了身兒。”說到這裏,王天佑心想那‘中陰身’現在兒既然治不了的話那隻能先把另外那些中了“睡降”的人救醒再說。於是逐開始對其他人進行救治。

話說這“睡降”的原理無非就是使人身體裏邊氣、力、中樞三魄離體,營造沉睡的假象罷了,《上清籙》中有言:“睡降者,複以何法焉?離魂之本,自當回魂頓術,取喉輪、心輪、臍輪三脈,可破之”這無非是說對付像“睡降”這種讓人離魂的法術那是得用回魂咒,分別於喉頭、心坎、肚臍這三處三魄所寄生的位置上施法,招回三魄,則可破了“睡降”。這話雖說得簡單,可做起來那卻又是一回事,王天佑初次使用這種法術,即使他是個天才那生疏也是一定的,再加上這十幾個人頭,等他救醒了所有人難免也快累成了一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