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語被趕去買包子,結果過了一個時辰,莫失語大喘著氣跑了回來。
詡依白見她跑得都要斷氣了,手上還拎著一大袋的包子,嘲笑道:“你這是買了包子沒給錢?”
“我是那種人麼!”莫失語跑得氣喘籲籲,不過臉色卻是格外沉重,啪的一聲將包子放在桌上,看著詡依白大喘氣道:“城門上貼了告示,黃二少,死了!”
詡依白輕飄飄看了看身邊一臉淡笑的童旭,果然看到對方眼中看好戲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憋了一口血,這丫一定是故意的!
知道童旭熱衷給自己添堵的惡趣味,詡依白隻是丟了一個注意分寸的眼神給他,一臉淡定得對莫失語開口:“死了便死了,難道吃了他一頓飯,便舍不得了?”
“呸!誰舍不得那個人渣!重點是,那貨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死的,明白沒?”莫失語心裏十分鬱悶,按照死亡時間看,兩人離開之後黃二少死了,加上自己還踢了他一腳,人證物證俱在,毫無疑問兩人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一旁童旭看莫失語對著詡依白咋咋呼呼的樣子,頓時覺得十分有趣,笑著開口道:“知道死因麼?”
直到童旭出聲,莫失語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激動都忘了身邊還有個陽春白雪,咽了口口水將聲音壓下去八度,才對著童旭柔聲細語道:“告示上說是被下了毒,官府的人已經帶了人查封了知味軒,隻怕查到我們是遲早的事情。”
童旭也跟著一副苦惱的樣子,歎氣道:“那黃二少是知府的侄兒,他母親晚年得子對她極為疼愛,如今出了事定是要嚴查的,你們現在應該出不了城了。”
聽了這話,莫失語心裏更鬱悶,側頭看著詡依白生無可戀道:“你果然是柯南體質吧,走哪兒哪死人是要鬧哪樣啊!”
看莫失語一臉鬱悶的樣子,詡依白倒是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就爽了,悠哉得看著她:“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怕什麼?”
“嗬嗬,你太天真了!騷年!那告示上麵說了,除了你我現場並未發現有可疑人出現,也沒有遺留任何痕跡,現在黃家催著破案,他們不管怎樣一定會找個人來償命的,我們不是本地人又嫌疑最大,你覺得還有比我們更好的替罪羊麼?”
“那你覺得要如何?”
莫失語沉思了幾秒,再抬頭已經鎮定下來,麵色嚴肅道:“我要去看一下黃二少的屍體,任何犯罪都不可能完美無缺,一定會留下痕跡,越早檢查線索也就越多,隻要我找到疑點就能找到真凶。”
一旁童旭想過莫失語會要逃跑,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提出要去驗屍,詫異過後忍不住來了興趣,笑著道:“因是他殺,黃二少的屍體應該沒有被領回去,而是被放在衙門的義莊裏麵。”
詡依白見童旭還在拱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可看莫失語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還是開口道:“那就去衙門吧。”
莫失語點了點頭,星星眼看著詡依白,湊近了小聲興奮問道:“要準備夜行衣麼?還是要易容?”
詡依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莫失語的意思,忍不住黑線道:“你想太多了!”
最終莫失語幻想的飛簷走壁夜闖衙門之類的情節統統沒有發生,而是詡依白一人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銀製的項圈,直接丟給莫失語:“拿著這個去找衙門的李仵作,他會帶你去驗屍。”
莫失語萬萬麼想到詡依白居然可以說動仵作帶自己進衙門驗屍,接過項圈看了看,不由好奇得問:“你怎麼說服他答應的?”
“不用說服。”詡依白一臉淡然,指著那項圈道:“除非他不要孫子了,不然一定會聽你的話。”
莫失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臉詫異:“你綁架了他孫子?”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額……”
詡依白看莫失語一臉糾結的樣子,知道她心性善良,隻怕是見不得這種手段,一時心中莫名覺得有點複雜,冷著臉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便是有罪也算不到你頭上。”
莫失語看著詡依白雖然語氣冷硬,可臉上淡淡的失落也是掩不住,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因為相信我,才綁了這個孩子,所以若是追究起來,我與你同罪,依白,謝謝你。”
因為這一句話,失落像是一陣煙被吹散了,詡依白忍不住眼中浮現一絲笑意,一把抓住莫失語在自己頭上順毛的手,使勁一捏,咬牙切齒道:“別嘴上說的好聽,若是驗不出結果,你就死定了!”
“是,是,臣妾一定做到!白爺您先鬆手!疼!疼!”莫失語趕緊收回手,揉著手腕疼得齜牙咧嘴,果然貓這種屬性的家夥,都是白長了了一張萌臉,給看不給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