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道為何？我之道為何？
牧力腦中一陣眩暈，腦海中的提問久久回蕩在耳邊，突然間，體內的真氣混亂了開來。
噗！噗！噗！
氣血混亂之下，牧力忍不住一陣泣血，咳！咳！咳！內髒出血後滲入喉腔引起了牧力一陣猛咳，噗！又是一團殷紅噴出！瞬間牧力的臉色由紅潤變得蒼白，又由蒼白瞬間變成了灰色。頭頂的陣陣白汽冒出，牧力額頭兩鬢瞬間布滿青筋，一閃那間，頭發居然開始看的見的轉變，濃密的黑發以飛速的脫落，新發在天地靈氣下瞬間長出，但是頭發居然成為灰白兩色，這是……
血熱？不，這是精虧！心力交瘁之下，一口精血流逝，毛發脫落，雖然新發在天地靈氣中催生了起來，但卻變成了灰色。
牧力長長的出了口氣，一時間的心魔，讓自己元氣大損，精血反溢，微微探查紫府丹田後，心中一陣苦笑，這半個月的穩固又白費了，紫府內真氣團經過一陣肆意的混亂之後已經疲憊不堪，青色風屬性先天真氣、紫色雷力還有明黃色的異種真氣微弱駁雜在一起，比起前些時候的受傷更為嚴重。不僅僅如此，修為好調理，但是心境卻難以恢複了，若是自己再尋不到心中的自我之道，或許這一輩子將永無進境。
盤坐許久，牧力終於站了起來，隻是他那一頭的灰白頭發和一雙有神無精的眼睛令其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僅是樣子，是……對！是氣！一種灰暗破敗之氣！仿佛他周圍的東西靠近他都將加速衰老一般，心魔已生，渡不過則必死！
“結賬！”拖著一頭長發牧力下了樓，發出沙啞的聲音，牧力心中一震，這是自己的聲音嗎？
“客觀……您是……您住那個房間？”店小二看著牧力一陣遲疑，仿佛不認識了一般，但卻感覺有些熟悉。
“天乙號！”牧力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不那麼沙啞。
“啊！仙長！是您？可是您怎麼……”小廝一驚，竟然是那位仙長？
“哼，快點結賬！”牧力心中一歎，一夜間樣子與氣質完全改變誰能料到，口中不禁催促道。
“額……是，天乙號房？在這！一共一百五十塊下品石！”小廝下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敢管仙長的閑事，難道活的膩味了，雙手發顫的翻動著賬本，緊忙回到。說話間眼睛再不敢直視牧力。
“哎！還是離開這裏吧！”長長的歎息，結完帳的牧力，胸中一陣苦悶，望著車來人往的街道，邁出了這個令他前後判若兩人的地方。就這樣牧力在深知修為即將永無進境之下，心智盡喪，渾渾噩噩的沿著流水鎮的街道，走了出去。
夜是那麼的靜，牽牛山上更是如此，從半山腰，望著山下的燈明火紅，鶯歌燕舞的流水鎮，一片生機勃勃。今天沒有星星，月亮也躲在雲中，隻露出一個額頭，山風輕起，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一兩聲的雀鳴，在這天地一色的夜空中，更顯悠揚。
月亮似乎真的累了，揮手間招來大片的烏雲，夜空中頓時一陣轟隆，轟隆！
一道霹靂劃破這夜的寂靜！從雲層中劈下，在黑木林的上空一陣驚鳴！一道黑影衝向雲霄！
這是……鐵鷹！
閃電劃破長空，擊向鐵鷹！這道黑色的精靈竟然毫無所動，鋒利如刀的利鉤張開，哢嚓！
牧力躺在半山腰上，死水般的心境竟然再起漣漪，之間電光火石之間，鐵鷹竟然用嘴咬斷了閃電，天公似乎有些憤怒，又一道閃電劈下，鐵鷹似乎還在消化之前的閃電，身形一陣盤旋，這道閃電居然劈空了，不過隨後又是兩道霹靂！
劈啪！劈啪！
鐵鷹啪嗒著強勁的羽翼，仿佛衝天一般竟然撲向了雲層，嘶！
這個聲音中充滿了喜悅，仿佛戲弄般的嘲笑，轟隆！天公再次震怒了起來，轟隆！接連兩陣巨響之下，一陣狂風襲來，鐵鷹的黑羽在風中飛舞，鷹擊長空！
牧力的心神被這副圖畫所吸引，久久低落的心情竟然這麼的空明起來！
對！修仙本為逆天！自己竟然迷失其中，簡直本末倒置！就如這鐵鷹般，小巧的身體竟然也敢撼動天地之威！
一達謂之道！這道不是結果，這道是過程！這道是意境！
哈哈，靈台空明，念頭頓時通達起來！
天地交感之下，一道乳色雷電擊下，牧力渾身一陣舒爽，竟然在大雨中盤坐了起來，心神掃視之下乳色的雷電快速的整理著牧力氣息微弱的丹田，一改前些日子的破敗之氣，丹田中頓時雄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