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異樣的感覺讓武昆侖有些發愣,隨著一聲嚶嚀,他才回過身來。低頭看著一臉酡紅,緊閉雙眼,睫毛一顫一顫身體仿佛水蛇一般柔軟的女子,武昆侖突然發覺自己的手似乎握住了不該握的東西。
“登徒子,放下我姐姐!”一生嬌蠻的聲音響起,一道綠色綢帶仿佛匹練一般刷落,直接纏向武昆侖脖子。
“登徒子?”武昆侖一愣,不過看著自己懷抱女子的姿勢,不是登徒子又是什麼。因為女子橫空落下,武昆侖伸手一接,一隻手托著女子飽滿圓潤的嬌臀,另一隻收繞過女子後背,但是手掌卻有意無意覆蓋女子胸前的傲嬌,難怪這女子一臉酡紅,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武昆侖抱著女子飛退幾步,避過了綠色綢帶。不管是誰看到自己的姐姐被人用那麼一種姿勢抱在懷中,都會含怒出手吧。武昆侖自覺無理在先,也就退後幾步,將女子扶起,低聲道歉道:“這位姑娘,我剛剛隻是救人心切,沒想到會無意冒犯姑娘,我……我……”武昆侖一臉糾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白衣姑娘微微睜開眼,看著手足無措的男子,眉目清秀,氣質溫和,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溫潤的玉,不會讓人驚豔,當時也絕對不會讓人討厭。此時扭扭捏捏的樣子更像是一位大男孩,讓白衣女子心中鬆了口氣,想來此人不是故意的。
一道碧影閃過,一位十四五歲的青衣人影落到白衣女子身旁,焦急的拉著女子的手,關切的問道:“姐姐,你怎麼樣了?”說著怒目而視,望著武昆侖的眼神就像是刀子,嬌喝道:“你這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我姐姐,自己把手剁了,我就饒你一命。”
武昆侖眉頭一皺,這青衣女子年齡不大,但是心腸卻歹毒,剛剛出手的時候就想勒斷自己的脖子,現在一開口就讓自己剁掉雙手。
“如果剛剛不是我抱住你姐姐,現在她就摔成一灘肉泥。”武昆侖冰冷回了一句,直接叫過祝青空,就打算離開。
青衣女子柳眉倒豎,雙眼噴火,心中對武昆侖是極其不屑。登徒子,沒風度,狂妄自大等等詞語一股腦的冒出來。
“素貞,你傷著了沒有?”一位身高七尺有餘,衣著考究的男子化光而來,落到白衣女子身旁,伸手就朝著白衣女子素手牽去。兩位仿佛護衛一樣的中年人緊隨這位男子身後。
“許公子,我沒事。”白衣女子聲音柔和,猶如清泉流過石間汩汩作響,再加上臉上紅暈未散,讓許公子一時看的如此如醉。
青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轉頭望著武昆侖,又狡黠的盯著許公子,突然兩步上前,拉住許公子的衣襟搖擺,脆生脆氣的說道:“許家哥哥,對麵那登徒子剛剛調戲姐姐,還欺負小青,你可以幫我們姐妹兩出氣呀。”
“小青!”白衣女子瞪了一眼青衣女子,看著眼中有幾分殺氣的許公子,急忙解釋道:“許公子,剛剛這少年是為了救我……”
許公子根本不聽白衣女子的解釋,剛剛他聽到小青說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被對方那個鄉巴佬調戲了,心中就冒出一股怒火,現在看在白衣女子一臉羞紅,心中無名之火大勝,指著武昆侖喝道:“小子,你自裁吧,我留你一條全屍。”
武昆侖覺得很無奈,早知道救個人還能救出這麼多事,那還不如不救。不過看著白衣女子眼中焦急的神色,知道對方在替自己擔憂,不由暗忖:還好救的不是白眼狼。
武昆侖一身氣血內斂,就像是一汪深沉的大海,如果他不動,外人絕對看不出他的深淺,但是一旦他動起來,就是碧波千丈,海浪滔天。
祝青空輕輕走到武昆侖一旁,低聲說道:“小老弟,如果我沒看錯,這兩人就應該是大興城白家和許家的人。一直盛傳白家這一代出了一位天資卓越,風情婀娜的女子,體內蘊含天蛇聖血,修煉的也是馭獸心經裏麵的天蛇聖法,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如果說爭鬥幾千年的白陳兩家會分出勝負,很多人都預測是在這位女子身上。我剛剛感受到這白衣女子身上有一股極其隱晦的力量,再加上剛剛那許家男子落下來的時候稱呼‘素貞’。我想著白衣女子就是被譽為白家明珠的白素貞。”
看著氣焰囂張的許家公子,祝青空眉目一寒,不過區區九品神術師的修為,自己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不過他拿不定武昆侖的注意,不敢擅自替他做主,隻能詢問道:“小老弟,要不老哥哥替你出手,將這聒噪的家夥一巴掌拍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