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師把臉埋在地上,“你看錯了,我不是什麼吳無,我隻是一個照相師”
肖繼忠對著孫明道“我記得好像以前吳無就是專門跟我們照相的?”
風六順終於也回憶起來,道“聽你們倆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來了,咱們的同學中是有一個叫吳無的人”
照相師痛苦的哭泣道“我不是吳無,我隻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影子而已,你們都看不見我!”
甲板上的三十幾個同學紛紛都想起了在畢業的時候的確有一個叫吳無的同學。
吳無痛苦的仰天長嘯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一點也不公平!為什麼現在你們才想起我,你們知道從小學開始我有多孤獨嗎?為什麼!為什麼!”
甲板上所有的人沒有發出聲音,隻剩下吳無痛苦的哀嚎!
肖繼忠問道“喂,那畢業照上為什麼沒有他?”
孫明敲了他的腦袋一下,“你傻呀,咱們的畢業照就是他拍的,他怎麼可能在照片上”
吳無是個孤獨的人,他從小學到大學,都如同影子一樣,活在這個世界裏。他用相機幫所有人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可是他自己卻被遺忘在了角落。
他孤僻的性格漸漸開始扭曲,產生了嚴重的報複心裏,他要殺光所有遺忘他的人。
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咳得越來越厲害。周金浪屍體旁牆壁上的血液,就是他在搬運屍體的時候咳上去的,他的生命還有三天的期限,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回去的問題。
船員死光了,到時候穿上所有的人都要和他一起陪葬。
張衣果輕輕提點了一下無言,無言這才請孫明和肖繼忠演了這麼一出戲。當所有的人集中在甲板上,凶手肯定會去找落單的老同學。
謝無言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無言不知道白西服為什麼也會出現,但是謝無言向範麗詢問的時候,她卻說,隻看到馮教授趴在地上,並沒有看見白西服。
可是張衣果卻說他看見了,無言相信張衣果絕對不會說謊。
風六順道“吳無一直在大廳給客人照相,他哪有時間去給船長送毒餅幹呢?”
無言笑了笑,“這還不容易嗎?你們看到的不是照相師,而是看到了照相機上的閃光燈在閃,所以你們都認為照相師在場,其實隻要把照相機調設到連拍狀態就行了。那麼熱鬧的晚會,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照相師不見了!”
“真是沒用的廢物,到最後還是要我們出手”一個尖銳,可怕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一個青麵尖牙,皮膚微紅的男子從船艙走了出來,他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灰色的鸚鵡。
青麵男子向鸚鵡喂了一顆飼料,“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還以為你多厲害,還不是別人家抓了,還是要我出手”
風六順站在人群的最前麵,“你是誰,來船上的目的是什麼?”
青麵男子的笑聲特別刺耳,“當然來向你風老板借點錢花”
風六順的語氣不卑不亢,“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不要傷害船上的人”
青麵男子哈哈大笑,“那怎麼可能,搶了錢以後,我可是最喜歡殺人滅口的”
話音剛落,那男子手中就凝聚出一個火球向風六順砸去。
風六順的身手不錯,一閃身躲了過去。身手再好,畢竟對方是異能者,又是兩三個火球砸向風六順。
風六順已來不及躲避,雙手護住頭部。可是過了幾秒,他卻發現身上並沒有燃燒,睜開眼睛,謝無言掌心釋放著冷氣,擋在了他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