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凶手死了,那些含冤去世的人也得到了清白,但我的生活仍舊是要繼續的。而我作為雙重間諜,以警察的身份呆在警察局裏,幫助ITS監視著異靈種的一舉一動,喬若藍則作為我的後台,借用警察的便捷性,小心翼翼地處理著那些不安分的異靈種。
當我一走進重案組的辦公區就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氛圍。所有的同仁們都站起來圍成一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尤其是展良,一臉的憋笑,指不定憋著什麼好屁呢!
“大家這是怎麼了?”
我話剛問完,他們忽然散開,驚奇地出現了田長文的身影,關鍵是他一臉羞澀地手裏捧著一束花。
此情此景,讓我有些汗顏。他這莫不是要給我告白?這思維跳躍跨度有點大,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正在想要怎麼委婉拒絕的時候,田長文開口了:“那個,之前的打賭是我輸了,是我不對。我誤會你了的能力,我向你正式道歉,正式歡迎你加入重案組。”
說著把花硬塞到我手裏,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導致場麵有些尷尬。
展良這小子突然靈機一動,大聲道:“組長這種願賭服輸的品德非常值得我們學習,我們再一次熱烈歡迎仲神歌加入我們重案組。”
說著一個人使勁地鼓起了掌,還給周圍的同事顏色。其他同仁一見立刻心領神會一起鼓起掌來。要是論起拍馬屁的本領,整個重案組,展良要說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
其實仔細想想,這群同事,真的還蠻可愛的嘛。
“其實沒什麼,我的確是走後門進的重案組,但是大家放心,我抓壞人的決心不比在場的任何一位低。”
田長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兩聲:“今晚全組巴菲盛宴海鮮自助餐。”
“好耶——”
我看著我這群同事,發自內心地笑了。看來警察的生活並非我想象的那麼枯燥無味。
當晚,田組長真的請我們全組的人來吃海鮮自助餐。要知道這裏可是很貴的,一口氣請這麼多人,田組長也是狠下心花了血本的,突然覺得我當初和他打那麼一個賭有點不厚道。
大家吃的吃,喝的喝,聊得聊,正嗨得起勁。突然,一個身影從我的身前飄過,我卻像是受到了電擊一般,整個身體都痙攣了一瞬。就像是分隔了太久的兩個人,突然在人來人往的潮海之中偶然相遇了,那一個身影印在腦子裏就再也揮之不去了。那種悸動,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
我回頭望去,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女人,斜跨著一個小包。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從背影上看去就讓人浮想聯翩。
她突然回眸朝著這邊望了一眼,我呆住了,瞳孔極速聚焦。她談不上有多麼漂亮,但很清秀,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如一股清風,在這炎炎夏日帶給人涼爽之感。
這張臉,這張臉我絕對是第一次見,但是不知道為何,一直隱藏在我記憶裏的那個名字——林可清卻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不受我控製般強行將這個名字和眼前這個女人聯係在一起,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已經將這個女人認定為林可清了。
對於我的記憶,就連我自己的過去都記不起來,但唯獨這一次,我清晰的肯定,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存在我的腦海裏的林可清。
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心底升騰起來,我和她,之前一定是認識的。沒有任何的根據我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然後這個女人扭頭走了出去,一轉眼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誰在驅動我,我騰得一下站起來衝了出去,隻留下展良他們一臉吃驚的表情。
我衝出飯店,剛好看見那個女人坐上了出租車。我連忙飛奔追上去,可是車子仍舊是發動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願意放棄。好像錯過了這次我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女人了,失去了這個女人我就像失去了生命。或許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到她,她也許知道我的過去。
我發瘋一般奮不顧身地追了上去,可是出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我漸漸的已經看不到它的蹤影了。
我一路在馬路上狂奔,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一個瘋子去和汽車兩個賽跑。我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疼痛,心裏就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我要找到她。
人力終有窮盡時,我終究是沒有追上出租車,任由她在我的麵前錯過。心裏像是多了一個無底洞,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瞬間覺得空蕩蕩的。
那個女人就是一直莫名其妙活在我內心深處的林可清嗎?原來是真的有這個人,並不是我自己編纂出來的,她真實存在過我的記憶裏,並且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