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道士念完之後,黃拘謹呆板而渾濁的眼神變的靈活,變的清明,臉上也多了分神彩。黃耀看見自己的父親,眼皮指微微眨了眨,數秒過後,已然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真是羞恥,拜入仙門在外麵修煉這麼多年,還被人給下了藥,你真是越修煉越笨了不成”?
黃拘謹同樣被女道士給喂了軟骨散,身體不能動彈,隻能腦袋轉動。當他看見黃耀時,臉上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父親我……”。黃耀想解釋,到了嘴邊的話他還是重新咽了回去,欲言又止,隻得沉默不語。
“哈哈哈哈,行了黃拘謹,你還真就別怪罪你兒子,那杯裝有軟骨散的毒酒可是你親自倒的。想不到啊,你們父子倆都落在了我的手裏,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手刃仇人了,想想就痛快”。
我們父子!她不是我母親?黃耀從女道士的嘴中聽出了別的意思,不過為了弄清楚整件事,他裝作驚訝的樣子繼續問道:“父親這女道士到底是誰?這又是怎麼回事”?
黃拘謹歎氣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女道士無奈的說道:“研允,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仇恨了,可是你沒有。以前我問你還記恨我嗎,你說你不了,難道是騙我的,隻是為了讓我把你從無名島上放出來”?
原來女道士叫研允,倒是好名字!
”要不然你以為?殺丈之仇、滅家之恨我怎麼可能忘了,為了報仇,我暫時委屈求全而已。你孩子不是問你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你不說,是不敢把當年你做的事說出來吧,你不說我來說”。
研允坐在凳子上,述說出了二十年前的一件隱密,說的時候她的淚水從眼框中不停的溢出。神情極其的複雜,悲傷中帶著絲欣喜,那絲欣喜中還滲雜著沮喪。
“在二十年前,那時候的我隻是個普通的農家少女,嫁給了當時青梅竹馬的表哥,生活自是樂無邊。隻歎好景不長,就是這黃拘謹看上了我,為了占有我,殺了我的夫君,滅了我的全家”。
“強行的把我納為他的夫人,更可惡的是我那時懷有身孕了,黃拘謹把我的孩子在我產下後搶了去,如今生死不明,有可能被殺了也說不定。他身強馬壯,武功了得,我不是其對手,於是我暫時隱忍,尋機保仇”。
“我謀劃了許久,暗中提拔了許多人。在時機成熟後,於是兵變開始了,起先十分的順利,隻是我忘了還有國師這位神仙。國師墨跡出手,擊殺了支持我的幾位將軍,最後我自然也失敗了。在那時我還以為沒法報仇了,但黃拘謹給他父親求情保下了我”。
“隻讓我被關在無名島上享受孤獨,沒有自由,在孤島上我意外得到了本《毒經》,上麵記錄了九九八十一種毒術。其中就包括能夠控製人心神的迷魂香和軟骨散,我苦練這麼多年,終於修成了。現在終於可以報仇了!怎樣?你現在知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黃耀聽完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父親以前還做過這樣的事?簡直是不敢讓人相信。
此時此刻,黃拘謹一改平時處變不驚的心態,他眼框中泛著水光,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當年我太年輕氣盛了,行事風格不夠成熟,你的全家的確是我所殺。你……你的兒子我是真的沒有殺,耀兒就是你的孩子”。
“什麼,父親,您再說一遍”。
“這不可能,定是你為了活命,故意編出來騙我的”。
研允和黃耀都驚呼一聲不可能,尤其是後者,本以為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可是形式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研允又是自己的母親了?
”我沒騙你!除了你,我黃拘謹沒有再娶過夫人,試問又是那裏來的孩子?耀兒真的是你和你夫君的孩子”。
“轟轟”。
在這時緊閉著的房間門被人給撞了開,幾個拿著刀的候府士兵倒飛了進來,捂著胸口在地上哀嚎呻吟著。隨後冷凝出現了,她拍了拍手,從地上那些士兵身上踩了過去。
”你...你中了我的軟骨散,為什麼還能動”?研允瞪著個眼晴,仿佛見到鬼了般。
“哼,要是區區軟骨散就能讓你給算計了,我還修煉幹嘛,就研究凡人那些毒藥不就行了”。
冷凝不可置否的說道,她先前在喝酒時就嗅出了酒中有藥,那藥對凡人而言是毒藥,可在修士眼裏也不過平常之物而已,她想也沒有就喝了下去。在剛剛到廂房準備休息時,遭遇到了刺殺,凡人哪裏是她的對手。冷凝僅僅幾招就將那些刺殺之人給打趴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研允安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