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主任說的很不錯,知道縣政府辦公室這一攤子事實在是太多了,那麼我想問下,你說,一個縣長帶著一個不順手的縣府辦主任能做好縣政府的工作嗎?”剛剛對方說出那一大串工作職責的時候,葉冰藍甚至有想要改變自己初衷的想法,但是,想到對方的搖擺不定,想到對方表現出的牆頭草一樣的本性,馬上就把這個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裏。
作為領導,最不喜歡的酒水那種主意不正、立場不堅定的人。這種人就是老百姓經常說的牆頭草、兩麵派。無論哪個單位貌似平靜,其實背地裏都在拉幫結派、明爭暗鬥,作為領導,那也得有自己的人際圈子,幫自己鞏固自己絕對的領導地位。如果遇上一個主義不正、立場不堅定的家夥,東風大了向東風、西風大了向西風,那領導豈不是養虎為患?在領導眼裏這種人是最不可靠的,是用不得的。尤其是縣長跟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這樣的關係,那就更容不得牆頭草了。
自己的大管家,今天聽你的明天不聽你的,這以後的工作還怎麼做?再說了,葉冰藍很清楚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危害, 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要想穩固自己的政權,必須要有堅實的班底,手底下絕對不能有立誌不堅的部下。
為了避免這一尷尬現象出現,領導者就必須堅決果斷,而不能搖擺不定。人們之所以會在抉擇中猶豫不決,是因為所麵對的抉擇方案很難判斷優劣,而人們都想做一個最佳選擇。其實任何決策都不是萬全之策,決策是各種信息的綜合輸出,是有選擇的輸出,它不可能包含全部有利因素。
因此在決策時要善於好中擇優、險中求穩,而企圖找到萬全之策的想法則是大錯特錯的。領導者切不可一味追求精確,當然如果條件允許,愈精確愈好,但自然界的事物是相互聯係和不斷變化運動的,過分追求精確反而模糊,適當的模糊反倒可以精確。
“葉縣長的意思是一定要拿掉我了?”徐建國這會兒沒有了最初的恭敬,俗語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還是人在自己的利益被侵占的情況下,那爆發出來的底氣絕對不是一般的大。
“不錯,就是這樣。”葉冰藍收回自己的笑“建國主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自己可以想一想,就算是我不拿掉你,我隻需要把你架空了,你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葉冰藍最擅長的就是陽謀,我把心裏的想法就直接跟你明說,但是你絕對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因為你沒有反駁的能力,現在就是這樣,我就是跟你明說,如果你不走,我就架空你,作為一個縣長,想要架空一個辦公室主任還不簡單嗎?要知道,沒有誰喜歡被架空,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也不喜歡這樣。
“葉縣長,有一件事你應該能想到,作為劉知遠來說,從戴罪之身直接到縣府辦的大管家,怕是也還有些難度吧?”徐建國咬著牙說到。
“我有說過讓劉知遠做辦公室主任嗎?”葉冰藍笑嗬嗬的說到,一個反問直接就把對方給問蒙了,在徐建國看來,葉冰藍把自己給拿掉,那肯定就是扶持劉知遠上位的,即便是躲在門外偷聽的劉知遠也是這樣想的,甚至當下也還有些小小的激動,隻是,葉冰藍後麵的話卻是把他的激動給迅速澆滅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葉冰藍把徐建國給拿下之後,究竟會扶持誰上位?
“那你?”徐建國很是詫異,他不知道葉冰藍是怎麼想到,既然把自己給搞掉了,為何還不提拔劉知遠,難道說劉知遠目前並不是他最相信的人?如果不是,那她為何會重新啟用劉知遠,這不符合常理啊!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你隻管著回答我的話就是了。”葉冰藍收住笑“用不用劉知遠,怎麼用,那都是我的事情,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有,也隻能是你離開他進去的關係。”
“我知道了。”徐建國咬牙歎口氣“我答應離開,但是我有要求。”
“什麼要求?”葉冰藍窮追不舍的追問道,她現在要的就是對方的底線,隻要是對方說出自己的底線,葉冰藍就能權衡利弊了,就能決定應該怎麼做,可以怎麼做。